男人下了车，看着逐渐走近的少女，冷硬的面庞都柔和下来。
他声音轻柔，好像在哄小朋友一般。
“饿了吗？”
苏琦玉点点头：“书言哥怎么亲自来了？你这些天忙完了吗？”
楼书言点点头，朝着宋绅瞧上一眼。
宋绅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听的，果断将车窗摇上，下了车，让楼书言和苏琦玉上车交流。
“特务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马原炳连带着四九城那边的马家已经全部被关押，对方和严文强私下一直有往来，江老夫妻离开那天晚上马原炳原本接到的任务是不顾一切处理掉二老，不过马原炳认出了我，不敢拿着马家冒险。”
说来也是好笑，马家能从红色文化运动中幸存下来，并且排到十大世家末梢，凭的就是马家家主远见卓识。
那马家家主就是马原炳的父亲，马家人无意得知楼书言的位置，想要借机攀附权贵，更上一层楼，就把儿子调到这儿来了。
所以马原炳一被调到上岗村，就三番五次和楼书言搭讪。
只是楼书言有自己的正事，并不想和对方深交。
马原炳急病乱投医，在前往城中的一次开会接触了严文强，这才有后面两人相互勾结。
“马原炳不知道严文强的特务身份，因为我不搭理他，他不想在x市久留，四九城因为杨老回去人人禁危，马家不想在这个关头触上峰眉头，严文强用严家担保，等到事成之后让他去城区工作。”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马原炳没被调过来之前，在四九城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公子哥。
上岗村条件这般艰苦，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若不是马家耳提面命让他好好作为，留给楼家一个良好的印象，他怕是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所以在接到严文强下达的指令时，马原炳既不想得罪楼书言，又不想呆在上岗村。
这也是楼书言在半道遇到的那群混混战斗力低下的原因。
马家人谋求的泼天富贵仅仅因为马原炳一个人，土崩瓦解。
好好的世家末梢，一夜之间从四九城除名。
苏琦玉都有些唏嘘：“我当时还觉得马原炳做事尽职尽责，对上岗村挺细心，当然，若不是看到那个神经抑制药剂，我会一直觉得他是好人。”
楼书言点点头：“神经抑制药剂确实不是马原炳的手笔，他只是拜托葛圣峰帮忙买药，那副药剂经手的人不少，沈樵月提供的神经抑制药粉，让葛圣峰带回。”
经手的人太多，嫌疑人都差点确定不了。
好在这几个家伙没有一个好东西，目前都在局子里蹲着。
楼书言这几天都在审问葛家，严家。
葛家人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头顶绿油油的葛圣辉没有进局子。
严家人除了严文强嘴硬，其他几个审问几句就全招了。
“严家卖爵鬻官，中饱私囊，做了不少违法的事情，严家的那个严素之前留学已经被国外的那群人同化，严文强也因为严素搭上了那边的线，不过他并不承认，这群人目前全被关押起来，杨老正在联系那边的特工，帮忙查严素留学时候的活动轨迹。”
严文强无论楼书言怎么试探，对方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打算招供。
但是，人的身体肌肉有着本然的反应。
不过是浅浅的交手试探之后，严文强特务身份彻底坐实。
这些人的事情已经全部被记录下来，因为楼书言身体受伤的事情，杨老那边为了减轻他的负担，派遣专门的人过来，把这几个细作全部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