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识体沉默了。
白陌却是不可思议，自己这是……把敌人怼了？
自己……站起来了！
“所以，你这段时间的长进全在那张嘴上，对吗？”
抬眸，一双平淡的瞳孔并未有任何异样，对于白陌此时流露出的些许诧异与惊喜的行为更是不予评价。
“走到如今，看到这种近乎全灭的结果，我还以为你会更伤心，更愤怒，更疯狂一些。”
“例如，见到我……就想着迫不及待的将我撕碎。”
或许是没有看到自己预想的画面，她的话语中难免有了些许失望。
当然，也不乏期待，对接下来可能的期待。
“为什么不呢？就如当初，我对你那时展露出的愤怒可是记忆犹新。”
“不过你现在好像并不怎么在意这些，也不怎么在意英桀的死活。”
“…”
“呼……”
轻吐出一口气，白陌不得不承认当她恢复曾经的无感，以如此冷漠且无所谓的语气提起英桀们的消亡时，她的确差点没忍住。
她需要冷静，先保证芽衣的安全，在那之前，别乱来。
至于愤怒……
愤怒吗?她怎么可能会不愤怒。
可……
“无能的狂怒对于向你寄托全部的人而言，是一种背叛，是对理智的抛弃。”
“你想战胜我，我就在这里，随时奉陪。”
“可我不希望从你的口中再听到关于英桀的任何事情。”
“你！不！配！”
这是一声警告，当然，也是白陌故意为之。
她不是想看到自己愤怒的一面吗？那么就顺势让她看到。
虽然……这个愤怒并不是假的。
“你的目的只是想让我认真对待，想让我抱着杀死你的决心，对吧？”向前一步，白陌身躯稍显放松。
“如果只是这样，那就赌上生命吧。”
伸出手，火焰铸成利刃汇聚于手中，锋芒却直至面前，与她指来的利刃相对。
“那是我们，唯一可以拿出的筹码。”
…
“好。”
一瞬！两人消失。
剑起，风鸣，刃落。
化作两道流光撞在一起，
双剑对撞响起清脆的剑鸣，带起震动扩散，转瞬间身影交错，只留下相碰之地剑光闪耀。
利刃化作一道道剑气扩散，宛若锋利的龙卷，所过之处席卷四周地面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剑痕。
简单的交手，两人并未分出优劣。
不过落地后白陌却与她交换了位置。
“芽衣。”
因为交换了位置，白陌总算是站在了雷电芽衣面前。
下意识转身，也没时间给予白陌去查看雷电芽衣的情况，横剑于胸前便将她护在了身后。
现在，该有的信息都已经得到的差不多了，雷电芽衣也暂时脱离了危险，那么……
自己，也就不需要要有任何顾虑了。
可注视手中已经断裂的太虚剑，白陌皱眉。
刚才过的那一下，有些不对劲啊。
“难道……”
“意识到了吗?”向前几步，意识体歪了歪脑袋，额角的发丝摆动，为她那清冷的脸颊上多添加了一丝柔和。
白陌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那张脸也可以如此高冷吗?
当然，这不是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