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瞧着宁琪轻唤道:“宁琪.....”
“教尊?”
“谷内秘经阁多去去,这几日不必侍奉,资源随你取用,多多修炼。”
“是....多谢教尊。”
宁琪有些疑惑的退出门外,轻轻关上门,虽对教尊对待那漏网之鱼的态度有些不解,可能去秘经阁,还能调动资源,这说明已经入了教尊的眼,心中还是欣喜万分。
待到宁琪离开之后,林墨有些心不在焉的将怀中令牌放在桌上,一块是赤合那得到的令牌,一块是师媚儿给的尊者令,手指敲着令牌上,发出叮叮声响。
一缕缕鬼气渡入令牌中,尊者令毫无反应,从赤合那得到的令牌却发出幽蓝色的光,随着令牌被激活,林墨的注意力才放在令牌上。
“应该是我想多了....不过,为何赤合那得到令牌比尊者令更为玄奥,那赤合未到尊者,依照身份来说,不可能比的上尊者令。”
林墨拿着赤合的那块令牌,仔细端详着,却是玄仙教无疑,他又是从哪得来的。
“师尊....又从哪得来的令牌,又在玄仙教做了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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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
晨曦洒在街面上,行商走卒在车马间穿行,一个扛着糖葫芦垛的老翁,坐在一旁的石阶上,扯着嗓子吆喝一声:“糖葫芦!!!”
对面的卖糖人的瞧了眼老翁,也不甘示弱。“糖人嘞!比糖葫芦还好吃的糖人嘞!!”
林墨一袭黑色公子服,手持一柄折扇,走在街道上,自从平安府回来之后,平日里很少再穿官服,巡察使嘛,自在一些儿,也是应该的,谁又愿意整日穿那内含精铁阵纹的甲衣。
在合妖谷待了数日之后,徐卫炼制的丹药吃的差不多,也便不再耽搁,巡视着安夏府的街道,心中也平静了些。
“咕噜.....”
一声肚子叫,从身侧响起,宁琪有些羞红的低下头,不敢对上林墨的视线,连续几日在阁楼修行,又吞服数个丹药,平常不瞧见这些吃食还行,瞧见了便有些忍不住,寻常也能忍得住,今日也不知怎的了。
“谷内修行会快上很多。”
“奴婢,奴婢知晓,可大人身边该跟着一个使唤人儿。”
“饿了?”
“是....”
宁琪头低着更低了些,俏脸上挂着窘迫。
林墨瞧了一旁的茶摊,走上前坐下,随便点了碗茶,指了指一旁的小吃,宁琪笑了笑,几步上前,从怀中掏出碎银子。
林墨手指敲着桌面,有些心不在焉,那楚姓少年接连数日居然都没搜索到,更别说合妖道的弟子大多融合的妖物,可化飞禽走兽搜索,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感。
“大人,啊不,公子,您吃。”
宁琪抱着一对零嘴走到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手里还拿着两串糖葫芦,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也早知道林墨冷淡了些,平日却不怎么在意高低贵贱,也不在意那些礼数。
“小孩子才吃这种东西。”
“哦,那公子我吃了。”
宁琪招呼来茶摊老板要了碗水,又多给了些碎银子,讨要了一块粗布,将大部分油纸包裹的糕点放到里面。
林墨瞧着那糖葫芦有些愣神,自己好像还没给她买过吧,也对,平日里都快忘了掏银子了,偶然想起往常话语,心中多少有些遗憾。
一旁的桌上来了几个人,一坐下便交谈起来。
“哎,府城什么时候抓狗了?”
“嘿嘿,这你都不知道?前些日子,镇世司和府衙一同下令,要将路上的野狗,野猫等等无人喂养的都弄到一块去,嘿嘿,不过跟我们关系不大,听闻城东那李寡妇被.....”
林墨听到此话,瞧向那说话的数人,镇世司?才离开几日,什么时候有的这规矩?连同府衙么,青璃等人也不在府城内,那白薇白浪也没上报。
宁琪见此,将桌上的一包糕点放到邻桌上,好奇的问道:“哎,这位大哥,您再说说嘛,镇世司哪位大人下的令?往常还未听说那个城捕捉野狗的,镇世司的大人们还管这些?”
那汉子被打断,恼怒的回头,入眼的是俏佳人,这可比城东李寡妇长得好看多了,脸色一变挂上笑意,又瞅了眼身上穿的衣服,撇了眼一旁的公子哥,热情消退了些,非富即贵,惹不起,笑呵呵道:
“多谢这位这位,姑娘。”
宁琪将桌上的糕点打开,捏起一块递给汉子询问道:“大哥你就说么。”
林墨在一旁微微皱眉,这些事回镇世司一问不就知道了。
“嘿嘿,我跟姑娘说,面上是如此,其实呀,我和巷子里的张乞丐很熟,他跟我说,那日他瞧见镇世司的有位大人物,中了邪,抱着母狗,嘿嘿嘿.....”
汉子一脸猥琐。
宁琪皱着眉,询问道:“这件事,他还和谁说过?”
“这种事怎么能乱说,自然是只跟我说过,哦对,镇世司后巷的那几个乞丐也都知道。”
汉子说完,神情一晃神,猛地反应过来:“哎,我可什么都没说呀!怎么就说出去了,完了,完了,怕是要惹上麻烦,还请姑娘和诸位莫要宣扬。”
宁琪笑了笑,回到座位,林墨瞧的清楚,宁琪说话的时候,那几人明显呆滞了一些,应是中了某些手段,魅惑么。“公子......也不知是谁,那我们?”
“传讯府衙,将他们捉进去。”
“是。”
宁琪说完,将抱着糕点的粗布记好,看向皱眉的林墨,疑惑道:“公子,可还有事?那要不要我再问问?”
“不必,只是莫名的觉得那人,可能是李暮。”
“......”
宁琪脸色怪异,像是想起那日林墨将龙虎丹捏碎放在李暮的酒杯中,轻咳了两声,柔声道:“奴婢也觉得是......”
“李暮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