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有这么一说,有孕前还要调理。
陆菀端起杯盏轻啜一口,随口道,“这几日听说没让白苏去太医院跟着学习,往后是不必去了么。”
“呃......往后去的话臣会遣人通知白苏。”
“所以不是皇上下的令,是皇上的身子出了问题你必须日日守在宣德殿。”
见赵括赧然不答,陆菀又道,“他身上那些是什么,为什么本宫说话他听不见。”
昨晚谢湛转过身离开时陆菀唤他,问他陈家人会怎么处理,他却浑然不觉,陆菀感觉奇怪又唤了他一声他竟直接阖上门离开了。
皇上的事赵括怎敢轻易泄露,更何况皇上分明不想让陆昭媛知晓这事。
“臣不敢说。”
“本宫不为难你,回去带个话,让他晚上来。”
赵括应声告退,带话给皇上,这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回到宣德殿就入后殿见了皇上。
“昭媛娘娘的伤只是皮外伤,臣已开了祛疤的良药,旁的只能慢慢调理。”
然后又将陆昭媛带的话传达,还有他不敢如实相告的那些话。
说完就让皇上躺好,开始施针。
“其实还是有点疼,昭媛从前可有呼疼。”
“不曾。”
谢湛阖上眼,感受陆菀曾受过的苦。
殿中鎏金异兽纹香炉兀自燃着迦南香,本该令人静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晚膳略用了几口便往兰昭殿去了。
陆菀的劲不大也没下死手,身上的伤并不重,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什么都不做会令她永远愧对陆葵母子,对他出手同样令她伤怀。
往后,只能走走看看。
天色只稍稍有些暗,到兰昭殿时陆菀已侧躺在榻上,殿中没有旁人。
谢湛用榻几上备好的手巾拭了拭手才坐到榻边,陆菀正盯着他。
“你耳朵怎么了。”
谢湛轻轻握住她包扎好的右手,淡然一笑,“没什么大事,就是间歇性耳疾,持续不了多久。”
“身上那些是什么。”
“过几日就褪了。”
陆菀情不自禁颔首,阖上眼问道,“陈彦洋的下场。”
她没问祁王的下场,因为她知道谢湛不会放过祁王。
“暗律处以绞刑,连同那外室一起。”
后来查清陈彦洋的外室根本没有身孕,一切都是为了治陆葵母子于死地。
只这话就没必要告诉陆菀了,怕会惹她再哭一场。
还有陈家,亦有放任之过,但此时动陈家谁都能与陆葵一事联想到一起,恐惹非议,再过几个月动陈家也不迟。
“今晚我能留下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