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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父亲,一首厚重的散文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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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天地日月,恒静无言;青山长河,世代绵延。

就像在我心中,你从未离散去,也从未改变。岁月不朽,亲恩如海。

1、父亲这两个字太过厚重,像一座山。

有时,又觉得记忆里的父亲都是一些碎片,像山里的一块岩石,或是山里的一棵树,太过平凡。有时又觉得父亲太过伟大,我仰着头也望不着。每每坐到电脑前,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闭上眼,父亲慈祥的笑脸却缓缓从电脑屏幕中走出来。

仔细回忆,父亲70多年的人生,真的显得那么零碎,有时那么激情,有时那么温暖,有时那么坚强,有时那么脆弱,有时那般顽固,有时又那般通达,真的有些像散文诗。

但父亲更像一部厚重大部头的长篇小说,那么深,那么重。构思又那么跌宕起伏,时间那么漫长,足足跨越了几个朝代。

2、2007年古历2月28日)。那天是愚人节。

那天的阳光其实很温暖。

但就在这个人间四月天,在野泥冲的老屋里,父亲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他深爱了一辈子的我母亲和他的儿孙们。像一座山坍塌了,山石滚落一地;像一棵树被狂风吹倒,只有那些根连着,疼着。

因为父亲病的断断续续的,我当时有事回了长沙。接到父亲病危的消息,往家里赶。赶到三官桥,到三官桥中学叫上在那教书的大哥,骑上摩托车就往野泥冲赶。

在路上接到母亲的电话,说父亲不行了。我在电话中听母亲在说“老倌子,满伢子回来了,快到家了”。但当我们风风火火赶到家时,父亲已千呼万唤不醒来。也许是父亲太累了,这辈子。

满叔在烧落地钱,口中念念有词,地上零乱的纸灰洒了一地。父亲静静地躺在床上,帐子已放了下来。我们跪在父亲的床前。我知道父亲的灵魂还没走远,或许还能听得见我们的呼唤,但我们却再也听不到父亲的任何声音。至此,父亲走完了他七十六年的人生。

3、我十四岁中学毕业时,父亲五十岁。那时我在三官桥中学读书。毕业那年,父亲就躺在旁边乡卫生院的病床上。

那时卫生院比较简陋,但也相对便宜。那时医院主目标还是看病,救死扶伤。

简单的几个医生,简单的几个病床。

父亲虽然只有五十岁,但被病折磨得像一棵叶子凋零的树。

那天母亲也在。他们总是形影不离的。

那一年应该是一九八零年。开始包产到户,各搞各了。我们分了几亩地,一片山。

俗话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人类自私的天性还是战胜了社会主义的集体,共产主义被暂时遗忘。

于是人们大都有一种单干后的狂喜。 就像被管住的鸡,放到了原野。

把集体的东西瓜分为已有,甚至把田地同山分到了自已的名下,包括耕牛农具,这是不可想像的啊。

我们家人多,分了八亩地。父亲三兄弟合伙分了一条水牛。那条牛后来死了,我望着陪伴了几年的伙伴,偷偷哭了一场。——这是后话。

大哥在学校当民办教师,家里只有姐姐,二哥。我下面三个妹妹。我也算一个半挑子劳力了。

这一年我初中毕业。 是充满梦幻的年纪。

那一天太阳很大,熏得人脑壳发晕。

父亲的手骨瘦如柴。母亲泪眼涟涟。

父亲抓住我的手,眼中有泪。“我怕是不行了,你的书也读不成了。家里那些田要人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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