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冰冷的雨水砸在卓雅脸上，很疼，可卓雅并未理会。
顾言霆直接上前，语气冰冷对着卓雅呵斥。
卓雅原本僵硬的身体慢慢松动下来。
她仰起头，眼底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阿言，我好难受。”
卓雅揉了揉眼睛，朝着顾言霆哽咽道。
顾言霆的脸暗了下来。
因为女人喊他阿言。
她现在想依靠他。
“就这么喜欢宋哲。”
“不是喜欢。”
卓雅慢慢起身，纤细的身体狠狠抖了两下。
她走到顾言霆面前，踮起脚尖，抱住了顾言霆的脖子。
女人主动的行为，让顾言霆黑色的眸子暗了下来。
他没动，任由卓雅抱着自己。
卓雅抱着顾言霆很久，惨白的脸埋进顾言霆的胸口。
顾言霆阴沉着脸，望着抱着自己不放的卓雅。
卓雅纤细的身体颤抖的厉害，她见顾言霆没回答自己，闷闷不乐问：“阿言，他帮过我很多次。”
“我没喜欢过他，我只是将他当哥哥。”
“可他死了，我很难受。”
“只是当哥哥。”
“卓雅，这句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
顾言霆冰冷的手指，握住卓雅的下巴，直接将女人的脸转向自己。
在雨水下，女人被浸湿的睫毛就像是在雨中飞舞的蝴蝶，看起来破碎虚弱。
卓雅红着眼眶，哽咽道：“我……没有。”
“阿言，我疼。”
卓雅喊着疼，手指揪着胸口的位置。
顾言霆冷眼望着卓雅，手松开了她。
得到自由后的卓雅，趴在地上，微微抬起头望着顾言霆冷峻的脸。
“阿雅，这一招对我没用了，想要回到我身边，就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看不到你的诚意，我怎么可能让你回到我身边。”
卓雅明白顾言霆的意思。
她曾背叛顾言霆这么多次，为了宋哲忤逆顾言霆。
顾言霆心里憋着气，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卓雅。
卓雅垂下脑袋，纤细的身体在雨水的拍打下，显得更加单薄。
她擦掉脸上的雨水后，跪在了顾言霆面前。
她朝着顾言霆鞠躬道歉：“阿言，以前是我任性，求你……让我回到你身边。”
傲气，自尊心强的卓雅，从前是不会做这种事情。
可今天，她却直接跪在顾言霆面前祈求。
顾言霆居高临下望着跪在自己脚边祈求回到身边的卓雅。
雨幕下的男人，身姿挺拔，黑眸泛着冷嘲。
他盯着卓雅，似笑非笑问：“阿雅，这么委曲求全想回到我身边，是想做什么呢？”
“我只是……无家可归。”
“跟着宋哲离开帝都后，我才意识到，我根本就离不开你。”
“阿言，我离不开你，所以我祈求你，别让我离开，可不可以。”
卓雅的话，让顾言霆黑色的眸子再次泛着冷意。
他什么都没说，抬起脚走到卓雅跟前。
他拍着卓雅的脸，似笑非笑问：“阿雅是真的喜欢上我，离不开我？还是想为宋哲报仇。”
一阵风吹过来，卓雅冷的浑身发抖。
她红着眼睛，再次发出哽咽的声音。
“我没有想为宋哲报仇。”
“宋哲的死，是意外，跟你又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