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岂敢,真是后生可畏。
子介兄,你好福气,有这样聪慧果敢,又一心为你的外甥女。”胡知府听得哈哈大笑起来。
“胡兄过奖。”林大舅听得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对于云秋染这个外甥女,他是一百、一千个满意。
“不过子介兄,我再欣赏你外甥女,咱林、胡两家的交情再深,哥哥我能做的也只能是自己份内的事。
比如你能保证在不影响两淮百姓用盐的情况下,几天内补齐所有的被盗食盐,我可以利用手中权限,多给你几天时间。
但你若不能在限定的时间内,找出抢盐的幕后黑手,上面一旦追究起来,你们林家监守自盗的罪名也是逃不掉的。
这个事我是帮不上任何忙。”
胡知府笑了片刻,紧接着容颜一正,一脸认真地看着林大舅道。
“我知道,胡兄能宽限我几天时间,便是帮了林家大忙,愚弟岂敢再要求其它。”
林大舅忙不迭地点头。
两人又聊了片刻,胡知府要留饭,林大舅拒绝了。
“知府大人,注意安全。”临别之际,云秋染看了胡知府身边的师爷一眼,趁着与胡知府错身而过的当口,在他耳边低声叮嘱了一句。
他身边的这位师爷,对舅舅的敌意很深。
胡知府听得一愣,偏头看了师爷一眼,紧接着眯起眼。
“染染,你说胡知府不会被我牵连吧?”从胡知府家离开,回林府的路上,林大舅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舅舅,胡知府本来就在犹豫,咱们的到来不过是让他重新做了一次选择罢,不存在什么牵连之说。
舅舅和他相识几十年,应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会那么容易被人算计。”云秋染道。
“你说的对,老胡为人很谨慎,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抓住小辫子和算计的人。
哎,或许真的是年纪大了,这次的盐场事一出,舅舅的胆子突然变小了许多。
以前我做事可没有这般患得患失。”林大舅轻叹。
“或许是我牵累了舅舅。”云秋染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
自她出京那刻起,到现在遭遇的一系列事情,幕后的操纵者几乎不需要多想,就呼之欲出。
随着大家的几次交锋,太子与她之间的积怨越来越深。
尤其是南沙县的事,估计已经成为太子心头的一根刺。
不把她这根刺拔掉,太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拔她这根刺,京城不好下手,林家就成了最好的突破口。
想到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云秋染的目中闪过寒意。
她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人,无论是谁无缘无故的算计她、对付她,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回去。
原本她与太子之间毫无瓜葛,也无恩怨,太子日后是否的继位与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结果因太子突然生了想将手握巨额财富的林家拉上自己的战车的心思,大家的关系才一步步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