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码头上看见的人无数,大人若是不信,随时可以去采证。
若不是恰好看到码头上的那一幕,单瞧余大人对令夫人的态度,我也会认为令夫人只是在和你闹别扭,并忍不住为大人对令夫人的包容和深情拍掌称赞。
现在么,我只想问一句,大人在表演你的深情人设之前,是不是先解释一下您的家人为何与您的分歧这么大?”宜川扬起双眉,一脸讥嘲地看着他。
宜川的相貌明艳中带着几分迫人的英气,余大郎与她对视了片刻,有些扛不住,不由自主地移开视线。
与此同时,脑子飞速运转,眼前这个女人相貌出众,气势逼人,只怕非富即贵。
云三娘的事被她撞见,该怎么解决才能不留后患?
他刚过来的时候,以为王三娘是直接从家里跑到衙门来告的状。
心里还在暗笑这个女人蠢,在他的地盘里告他的状,岂不是自寻死路?
无论云三娘说什么,他只需廖廖数语,就能打消大家对他的怀疑,并彻底堵死云三娘所有的退路。
哪知自己有些想当然了,这女人竟然是从码头过来的。
而家里的那群废物,去追人不仅没能把人带回来,还让人到了衙门。
加上又多了个不知是什么来历,还爱多管闲事的人,这事就不好办了。
“这事和大郎无关,知府大人若有什么疑问,不妨来问老身。”余大郎正犯愁间,一道中气十足的老妇的声音从堂外传来。
随着这道声音,从衙门外走进四个人,领头的是个五十来,精神抖擞的老妇。
跟在她身后的有两女一男,其中一个中年女子云秋染还认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苏临城,与云秋染闹得很不愉快的承平伯家的伯夫人余氏。
云秋染看到余氏,心里莫名冒出一个念头:这世界还真小。
从苏临到允江,隔了几百里,两个姓余的竟然是一家。
“听老夫人的意思,想谋害她性命的人是你?”宜川打量了此妇两眼,问。
余老夫人大概平常在家横惯了,眼见宜川质问,双眉一掀,冷冷地盯着宜川怒斥:“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质问老身?”
打量了宜川两眼,又阴测测地道:“瞧你长得有几分姿色,莫不是想以此来吸引我儿的目光?”
“冬竹,有人冒犯县主,该怎么办?”云秋染眼睛微微一眯,开口道了一句。
“当掌嘴。”冬竹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还不动手。”云秋染哼了一声。
真以为倚老卖老,就没人敢动你?
像这种口德不修,开口就刻薄阴毒、嚣张跋扈的老人,应该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
啪,啪!云秋染话音刚落,满嘴喷粪的老妇人脸上便被抽了两巴掌。
“住手,你干什么?”余大郎又惊又怒。
“大人身为五品官员,莫非听不懂人话?
你母亲开口就侮辱陛下亲封的皇家县主,我们看她年纪大,只赏了两巴掌,已是法外开恩,手下留情,怎么,你不服?”云秋染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