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不错了，只是偷懒的时候挨几鞭子，你是没看过那些劣魔和残魂，出生就是为了撞击地狱门，长寿的也就活四五天。”
“更何况现在他们只是忙一点，疼一点，放在以前…”亚斯托冷漠的看着他们，“食物、杂兵、炮灰，连做肉盾都先脆。”
这时候，一个恶魔突然抬起头，它几乎不是个人形，像是烂泥上长了一张，此刻脸上满是愤怒。
那只黑山羊的鞭子立刻像落在它身上，也不见他低头。
就在卢克以为它有什么高论的时候，就听到它愤怒的说道：“那些是劣魔，没有觉醒的垃圾，怎么能和我们这些已经有了自我思想的恶魔比。”
它的话立刻引起了广泛的认同。
“就是，我们有了钱，可以买他们买不到的。”
“我们见识也是他们都比不了的。”
“我们知道为什么而活，他们就是没有灵魂的傀儡。”
……
这样的讨论，连鞭子声都压不下去。
明明此刻鞭打它们的是上位恶魔，但他们似乎更在意自己怎么能和那种低劣的恶魔比较。
卢克古怪的看着亚斯托：“它们都这样吗？”
“一直是这样。”亚斯托冷笑了一声，“他们管这叫恶魔荣耀，如果是普通恶魔这么挑衅，他们还会发出一对一的决斗。走吧，这没什么好看的。”
卢克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恶魔的性格，就是人的负面放大了无数倍。这种歧视和鄙夷，反而形成了类似的“荣誉感”的东西。
甚至还产生了决斗的形式，来维护集体荣誉，要知道“牺牲”可算是美德之一，那如果再进一步来讲呢？恶魔可能会拥有其他美德吗？
两人出了门，碰到了一个皮肤发红，和人没有两样的恶魔。
她应该是菲德库斯的亲族，不过她更像是人类，明显可以看到她一头黑发中黑色的牛角。
亚斯托低声介绍道：“她是莉特莉丝的侍女。”
“是秘书。”她反驳道，然后看向卢克，忍不住打量了他几眼，一时间居然没说什么。
直到亚斯托健壮的身体，挡在卢克面前。
她才如梦方醒，脸上挂上笑容：“您好，这位先生，我们小姐想和你谈个生意。”
“哼…”亚斯托冷笑一声，“抱歉让你费心了，他是我们独家合作伙伴。”
“你也这么说过菲德库斯，但很明显，他不这么觉得。”她脸上满是微笑。
亚斯托脸色阴冷：“果然是你们帮菲德库斯牵线搭桥。”
“什么叫牵线搭桥，我们这叫正常的人力资源流动。”
她反驳后看向卢克，“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卢克摇了摇头，这事没有必要。
先不说他现在是个风险很大的假身份。他和亚斯托已经有了一定信任基础，没必要冒着得罪亚斯托的风险，去做这种事情。
所以卢克直接拒绝了。
那个秘书没想到自己就会失败，古怪的看了两人一眼，忍不住道：“您…如果被她胁迫了就眨眨眼。”
卢克摇头，只能重复了一遍：“抱歉，我并不打算和亚斯托以外的人合作，更何况你都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认识一下不就知道了吗？”说着她舔了舔嘴唇，眼神妩媚，“如果您有什么要求，我尽量满足。”
亚斯托不想理会这个家伙，带着卢克腾空而起，撞碎玻璃就跑了。
卢克看着越来越小的那个秘书，若有所思的问道：“难不成…我这个样子在恶魔里面算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