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娘端着一碗中药走了进来,递到陈知诚手上,“大兄弟,你等会儿给你媳妇把药喝了,这药能让她把烧退了,估计再过两三个时辰,她就会醒过来,明儿一早,让山子早点送你们走。”
屋里众人听到翠花娘的话,一时都愣住了。
“娘。。。”翠花为难地对着母亲喊了一声。
“娘,大哥大姐都伤这重,好歹让他们养好伤再走。“山子小声嘟哝。
“山子,翠花,大娘这么做对你们,对我们都好。”陈知诚沉声说道,“明天一早,我们一定要离开。”
“大兄弟,我知道是好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本来说什么都不能撵你们走。”翠花娘眼角红了,抹了一把眼泪,“可翠花马上就要生了,我实在不敢出什么闪失。”
陈知诚微笑着又谢了翠花娘一家人,山子和翠花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扶着翠花娘出了屋子。
没过一会儿,山子和翠花又送了些衣服进来,说着翠花娘安排他们拿进来,让陈知诚和齐蓝明天早上换上,路上不会被人注意到。
陈知诚等到山子和翠花走后,他将送来的衣服换上,又想着帮齐蓝换衣服的时候,见到齐蓝长长的睫毛跳动了几下,他急忙将头凑到齐蓝耳边,轻声喊了几声,齐蓝还是没有反应。
陈知诚叹了口气,将屋里的油灯吹灭了,在黑暗里,静静地坐在齐蓝身边的炕上。
月光如水,照在齐蓝苍白的脸上,为她增添了一分肃穆和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