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衍没说话。
安歌便猜到的确是这么回事。
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男人不会那么痛快放过她。
安歌以退为进：
“离不离婚，我似乎没有发言权呢。”顿了下，转移话题，“我的晚餐已经被毁了，你要负责我的晚餐吗？”
不争不吵不闹，印象里那样堆砌起来的乖，霍少衍心情不错，答应了。
不过，他们没有出去吃，霍少衍亲自下的厨。
冰箱里有现成的食材，霍少衍脱掉外套卷起袖子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安歌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
一档人气很火爆的舞蹈节目，汇集了各路舞蹈达人。
安歌起初是无聊打发时间，但看着看着就投入进去了。
她看到兴致高昂的时候，甚至能跟着音乐节奏跳得比荧屏上的专业舞蹈演员还要好。
霍少衍做好四菜一汤，从厨房里出来时，就看到她随着电视里播放的音乐节奏翩跹起舞。
她跳得很好，像流水一般灵动，却又充满爆发力，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个天赋很强的人，只是疏于长久没有练习的关系，所以有些动作做得并不规范。
但却不影响她的美感。
霍少衍等她跳完一支舞，才走上前去，“跳得很好。”
安歌力气有些跟不上，一舞毕以后，她显得有些气喘吁吁。
她捂着心口，喘着气。
霍少衍抬手将她散乱在面颊上的碎发拨向她的耳后，抬手勾住她的腰肢将她半拥在怀里，声音缠着一层不明的情绪，
“原来对你的偏爱并不是没有原因呢，你真的很像她。”
安歌心脏窒息了一下。
很快就反应过来霍少衍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俯瞰下来的浓黑眼瞳，“秦小七吗？”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叫出秦淮笙女儿的名字。
霍少衍眼瞳微震，“你调查她了？”
安歌想了想，说：
“既然从一开始就是她的替身，我想做个更合格的替身就稍稍打听了一下她。这……应该不是什么罪过吧？”
霍少衍没说话，但握着她腰肢的掌心却收拢了力道。
安歌被掐得有些疼。
她眉头无声的皱了起来，好一会儿才说：“是我跳得好，还是她跳得好？”
霍少衍喉头滚了一下，说道：“没有可比性。”
安歌抿了下唇，没再说什么。
霍少衍：“晚餐好了。”
安歌点头，“好。”
霍少衍有点烦，“我去阳台抽根烟，你自己先去吃。”
安歌抓住他的衣襟，不让他去阳台，“抽烟对身体不好。”
顿了下，意有所指的口吻，
“我打听到十多年前你曾割肝救过秦小七的命，虽说肝脏有再生的能力，但好好的一个人被割去一部分肝脏对身体还是有很大影响的。你别抽了。”
霍少衍朝阳台走去的脚步顿住，他似笑非笑般地说：“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安歌仰起头看着他，想了想，问道：“霍总，我可以问你一个假设性的问题吗？”
霍少衍心情还算可以，虽然这种话题无聊得毫无意义，他还是点了头，“问问看。”
安歌说：“如果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但秦小七却活着回来找你了，你会怎么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