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心思颇为复杂地走了一路,谁也没说话。
终于是程蝶馨有些忍不住了,随口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去啊?我都想语如和玉兰了,也不知道见不到我,她俩有没有想我想到吃不下饭。”
对于程蝶馨的自恋李易安早就稀疏平常,他颇为认真地回答“我今日上午还收到载仪来信的催促,让我快些回去,我本想等会告诉你,咱们今晚就回。”
程蝶馨听着这话,心情又明朗起来,拉着李易安的手“那快点让我多吃些东西,不然船票都回不了本!”
李易安也没有反驳程蝶馨,只是看着她宠溺地笑了笑,接着被她拉着四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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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月夜很凄冷,王语如独坐在后花园处,她小口喝着杯中的茶水。
王语如的眼睛四处乱动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玉兰快速地跑了过来。
“语如姐·····信,信。”玉兰这一路走得太急了,此时更是气喘吁吁。
王语如此时立马起身,撕开信封。
已然过去两日,这是彩云所说,可以提供的证物。
王语如看着书信上的字,她不屑地笑了,果真如她所想。
王语如站起身,转头对玉兰说“玉兰,你去找林峰,叫他再帮我调查一个人,她的所有事情越全越好。”
玉兰立马答应,问道“打听谁?”
王语如笑了笑“二姨太,乌拉那拉氏·意如。”
玉兰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王语如又一次来到载仪的书房,果不其然,这几日无心上朝的载仪一直在书房内。
不过和前几日不同,载仪没有喝酒,他只是苦恼地揉着太阳穴。
王语如悄悄地走了进去。
走到了载仪的身旁,接过他的手,替他按起来。
载仪早就知道王语如来了,却没想到她会主动来替自己按摩,这令他有些意外。
王语如的手法算不上多精湛,但她肯定要比毫无章法乱揉的载仪,要好得多。
没一会,载仪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
王语如坐在他的紫檀木书桌上,轻轻地说道“宋明蓝的事情,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载仪抬头,看向离他近在咫尺的王语如“她哥哥已经被我的人找到位置了。”
说着载仪也站起身,在屋内踱步起来。
“她哥哥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浑蛋,找他,秦楼楚馆总能见到他的身影,我的一个人打听到,有天晚上,他吃醉了酒,和花娘说过他妹妹制毒,采购的物品都会经过他的手,而他又是从鬼市上购入的,不出意外,今明天我的人就能拿到购买记录。”
王语如听后点点头“这事也总该完了,没了她,王府也要太平了。”
“那杀害玛玛的人,也是宋明蓝吗?”载仪并不认为是她。
“自然不是,不过,若是想要找出真凶,可我们却没有证据便无法,但宋明蓝,却很有用,她会给我们证据的。”
载仪听后点点头,接着又走到王语如身旁,在她的旁边坐下,回头温柔地说道“谢谢你。”
王语如有些诧异,但很快反应过来“有什么好说谢的,都是一家人。”
王语如笑着说着,可载仪的眼眸却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良久,他才低下头笑着说了句“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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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蓝此时正批阅着手中的账本。
不知为何这几日她的心总是扑通扑通地跳动,她此时有些不耐烦了。
“三姨太,有您的信。”一个小丫鬟跑了进来,这是三姨太的新丫鬟,名叫春兰。
三姨太看了她一眼,喝了口茶,伸手拿了过来。
接着三姨太看着这封信,嘴角扬起笑容。
“死了好啊,死人便不会开口说话了。”宋明蓝得意的说着。
春兰在一旁懵懂的看着,新来的她知道自己的只要职责就是讨好好了三姨太,自己的日子便不会差。
于是跟着附和一句“三姨太是遇到什么喜事,这么开心?”
宋明蓝停下笑容,抬眸看了她一眼。
春兰再没有眼力见也知道,此时三姨太这眼神的含义,于是连忙低下头。
宋明蓝一把将她扯了过来,将她的头拽过来,在她耳边说道“你知道你先前那位,是怎么撤职的吗?”
春兰哪里知道真正原因,她只听说是春梨自己不干了,逃跑了,三姨太脾气好心善,没有追责,只是换了个丫鬟。
“她就是知道得太多了,所以不得不死,你呢?要是还想要你那条小命,就给我学得机灵些,该听的不该听的,自己斟酌好了,不然哪天,脑袋·····不小心掉了,自己都不知道。”
宋明蓝这些话都是在她耳边低语,春兰曾经被掌事的嬷嬷狠狠地骂过,却也从来不觉会像此时一般全身颤抖的寒冷。
她连忙起身,给宋明蓝狠狠地磕头“三姨太,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宋明蓝眼睛都没抬,冷冷地说着“别闲着了,我交代你给我哥哥递的信儿你都递好了?”
春兰立马点头“好了姨太太,我都和爷说好了,他不日就会起程。”
宋明蓝依旧批注手中的账本,头也没抬。
“去帮我打听打听,近些日子,五房那头在忙些什么?她的动向,你势必要掌握清楚,知道了吗?”宋明蓝此时威声怒喝。
小丫鬟立刻点头“知道了。”
宋明蓝终于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下去吧。”
小丫鬟走后,宋明蓝彻底放下笔墨,站起身,自言自语道“这几日这般平静,总有些不符合惯性。”
说着,她就去内屋换了一套衣服。
接着在这月黑风高之夜从王府的后院偷偷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