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午后，李善仁和蒂法在一条小道上堵住了那位落单的女仆长。
“下午好啊，凯伦女士，我们能跟你聊聊吗？”李善仁带着友善的笑容，朝那位眼角泛着鱼尾纹的女仆长说道。
“两位超凡者大人，有什么事吗？”那位女仆长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如果是有哪个仆人冲撞了你们，可以尽管跟我说，我会狠狠地教训他们的。”
“不不，城堡里仆人对我们都非常尊敬，我们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这次来找你，是有些问题想跟你请教一下。”李善仁笑眯眯地说道。
这时，站在旁边的蒂法似乎有些忍受不了李善仁拖拖拉拉的语气，便直接开口问道：“我们听说亚尔曼子爵有一位美丽高贵的女儿，能跟我们说说她的事情吗？”
没曾想，听到这个问题，那位女仆长立即变了脸色，眼神里流露出警惕，“你们想打听约妮小姐的事情？”
从她的神情上来看，她明显知道些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观察细致的蒂法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中有些欣喜，正当她想进一步地询问时，李善仁不动声色地接过了话头。
“对，那位约妮小姐。我们曾经受过她的帮助，虽然她可能已经不记得了，但我们一直想再见她一面，跟她当面道谢。”
“这次接受委托，有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她而来，但可惜的是，在城堡里的这段时间里，我们一直未能得偿所愿。她好像不再城堡里了，你能告诉我，她如今在哪吗？”
听到这段话，女仆长眼里的警惕稍有消退，但仍未放松下来。
面对这个问题，她摇头道：“抱歉，两位超凡者大人，我也不知道约妮小姐现在在哪，我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
“那......能不能告诉我，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就没再见过她了呢？”
“夏季开始不久后，我好像就没在城堡里看到过约妮小姐了。”女仆长回想着说道。
“夏季啊......”李善仁目光微微闪烁，低声重复了一遍。
换算成十二月制的话，大概是四五个月前，已经算是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约妮小姐消失这么长的时间，难道亚尔曼子爵没有派人去找她吗？”蒂法忍不住问道。
女仆长摇摇头说道：“子爵大人从未派人去寻找过，或许，约妮小姐正是被子爵大人送往其他地方休养了。”
“休养？”李善仁抓住了一个关键词，“约妮小姐生病了吗？”
“这......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女仆长明显流露出一丝慌乱的情绪，但又迅速被她收敛了起来。
“不过，那段时间，约妮小姐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但我可以肯定，约妮小姐现在并没有居住在城堡里，两位恐怕是没办法在城堡里见到她了。”
“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还有很多活需要我去帮忙。”
这位女仆长似乎不想再多聊下去了。
看到女仆长的态度，李善仁估摸着再说下去，应该也套不出更多的信息了，便点点头，微笑道：“我们没有问题了，你去忙吧，感谢你能告诉我们这些。”
“能帮到两位超凡者大人是我的荣幸。”
女仆长朝两人微微一鞠躬，随后迈着急匆匆的小步伐从他们身边离去了，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停留。
“咦？这就让她走了吗？感觉好像什么也没问到。”蒂法看着女仆长离去的背影，貌似还想追上去继续问。
“嗯，已经知道的够多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李善仁说道。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蒂法一脸茫然。
“虽然她没有透露出太多信息，但是通过分析，还是能从中挖掘出不少东西的。”李善仁信誓旦旦地说道。
“真的吗？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蒂法狐疑地看着李善仁，这家伙在之前的调查中就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偶尔还会做出一些妨碍调查的行为，很难让人不怀疑这次是不是也在故意拖后腿。
“真的，我没骗你。”李善仁干咳一声，微微有些尴尬，“而且我已经想到下一步该怎么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