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沈南时寝宫内却是一片死寂。
她端坐在上首,底下跪着的是秋菊一行人,瑟瑟发抖地挤成了一团。
在她的身旁,赫然是本该死去的秋虹。
福寿从外面快步走进,看到跪在堂中的宫人们,便是一愣,“沈小姐,这是……”
沈南时淡声道:“劳烦公公亲自跑了一趟,这几个昨夜趁我睡着之后,将秋虹带走投井。如此胆大包天行径,我绝对不能容忍。只是这几人都是宫中的奴才,我不好发落,特意将公公请了过来!”
福寿扫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人。
秋菊喊冤道:“公公明察!奴婢昨晚一直在房间里睡觉,根本就没有出来过,他们都可以给奴婢作证!”
沈南时双眸一眯,冷声质问:“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们?”
秋菊道:“奴婢不敢!”
“是不敢,不是没有!”
沈南时扫了秋虹一眼。
秋虹走过去,撩起自己的袖子,道:“公公您请看,这是奴婢落井之后擦伤的痕迹。那枯井偏僻,公公若是不信,可以带人前去查看,井边还有秋菊他们的脚印子呢!”
福寿冷着脸,扬声道:“把这几个狗奴才拖下去!”
秋菊等人来不及反抗,便被拖了下去。
福寿对着沈南时,重新扬起了笑脸,“沈小姐,是咱家的失职。咱家这就给您安排新的一批人手进来!”
沈南时若有所思,“公公,按理说,我一个外来的不该多嘴。不过,若只是寻常宫人,只怕不敢干出这种杀人的勾当吧?我听青烟和紫烟说,昨日她们也被秋菊给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