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目光冷冷淡淡地落在她的身上,任由她维持着屈膝的姿势,戴着护甲的手指,在桌案上轻叩。
院子中安静得可怕,没有皇上的命令,谁也不敢出声。
直至沈南时的双腿酸痛发软,皇后才开口道:“不必多礼。”
沈南时站直了身子,垂着眼帘,站在跟前。
皇后眉梢挑了挑,眼底掠过了几分不悦,语调仍旧冷静端庄,“你便不好奇,本宫为何会在这里吗?”
沈南时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后娘娘想去哪里都是您的自由,臣妇不敢多想。”
皇后轻笑了一声,“不敢?沈南时,本宫看,你倒是敢得很!”
她冷眸一扫,怒声斥道:“沈南时,谁给你的胆子勾结山匪?你身为朝廷命妇,便不为自己的行径感到羞愧吗?”
沈南时挺直了背脊,“臣妇从未与山匪有过任何牵连,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
皇后怒极反笑,站起身来,走到沈南时跟前。
“证据确凿,你还敢嘴硬。若非是因为本宫顾及你命运孤苦,向皇上求情,你所犯下的罪行,早已足够将你驱出京城,流放边关当苦力了!”
皇后冷冷地逼视着沈南时,那一张雍容华贵的脸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沉,“本宫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离开京城。你的罪行,本宫可以不再追究。否则,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