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手砍掉！”何寻将自己的左右手扣在了一起，以不容置喙的口气对艾娜含吼道，“相信我。”
听罢，艾娜含从地上爬起，挥动长刀，将何寻的双手砍了下来。
与此同时，何寻的双手漂浮在了空中，随后撞破了窗户，飞出了车厢。
“幻影的本质，就好像离开躯壳的魂魄一样，可以附着在别人身体内，控制对方的躯体。所以，黄怡新看到冰柜门被打开，是被不受自己控制的双手打开的。之后，幻影控制着黄怡新的身体，让黄怡新叫不出声，抱着尸体去了厕所，再协助尸体从窗口挤了出去。”何寻忍住疼痛，解释道，“当然，普莱雅也是这样，被幻影控制了双手之后，捅死了文琪。”
“当时，我果然没有看错。”艾娜含走到何寻面前，将长刀变回了洋伞，说道，“需要我帮你找医生吗？”
“不用了。”何寻面色苍白，艰难地说道。
言毕，他断臂上的血水开始交织成越来越密的血网，血网又逐渐形成了双手的姿态。
不久，双手恢复了肉色，看起来就好像是手腕上的衣服，被整齐地切割了一样。
“原来，你也是残虚。”艾娜含说道，“从恢复的速度来看，你应该是K1级别，只是，你应该长时间没吸食人类的灵蜜，所以比同等级的残虚显得孱弱，也更具有人性。”
“有时候，我会对K3级别以下的残虚心生怜悯，因为，他们不能靠食用人类食物为生，必须长时间吸食灵蜜，稍有过量就会杀人。他们具有了伤人、杀人的潜在倾向，就多了很多不得已的情况。其实，不少残虚还是能控制吸食灵蜜的程度，与人类共存的。”何寻说道。
“那你呢？”艾娜含问道，“你有没有将人变成残虚，又为什么会做呢？”
“首先，你已经假设，我将人变成了残虚。不过，你这种假设是没有错，那样的情况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何寻说道，“对此，我只能解释为，我曾经也有对自己认识不深刻的时候。那时候，不少人类将我当做了神，希望拥有和我一样的神力。为了实现他们的愿望，我确实多次可以吸食过灵蜜，将体内的病毒转移到了对方身上。当然，我能够保证，这些人只有将死的老者，以及病人。我只是在他们死前，赋予了一次重生的可能罢了。”
“看来，我得重新判断一下你的年龄的。”艾娜含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