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蕴恍恍惚惚地离开了。
他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只记得帝颜歌在叫住他后，他便失去了意识，再恢复意识，就见对方正一脸餍足地看着他，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
而他总感觉自己的身上少了点什么东西。
他甚至都不敢想象，更不敢问，在这失去意识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此时在光幕前的他却是明白了。
帝颜歌于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是真的想要帮他而已。
一切都是他想得太多。
阎无心情万分复杂，这回帝颜歌是在帮他，那之后呢？
此时想来，后来的一切似乎又处处透着诡异。
可若一切都是假的，那他岂不是……
“阎无，哈哈，你看师尊对你多好，又一次帮你去除了‘灭气’，光是这份恩情，就算以后她真的对你做了什么，她也根本不欠你。”
墨长流那嚣张无比的声音，让阎无身上的杀意不断涌现，围观众人甚至都不敢看一眼。
但墨长流根本就不在乎，他就是想看其他人也同他一个下场。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你已经动摇了吧。你现在后悔了，就赶紧去天狱忏悔……”
“闭嘴！！！”
阎无面无表情地开口。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此时的他，心情非常恶劣。
想当年，阎无一人独战萧魔头输了之后，就是现在这样的神情。
那时不知道有多少犯了错的仙人被阎无抓到天狱，最后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那些仙人全部老老实实地交待了所有的错。
众人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尤其是些心虚的仙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哟，终于开口了？你说你除了说这句闭嘴，还能说点什么？”
墨长流在那里阴阳怪气地道。
然而阎无只是瞪了他一眼，继续看向光幕。
光幕里，帝颜歌满面红光。
当然这满脸的红光，不是说她的状态有多好，而是她激动的。
她没想到无蕴这小子，简直就是造灭气小能手，这才多久，就已经造了这么多的灭气。
只是，若是她不在了，以后谁还能给他去除灭气？
若是灭气，这么涨下去，轻者走火入魔，重则直接狗带。
让他留在魔教，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不过问题不大，有那个倾尽她全部材料做的机关神兽，一旦无蕴做出对魔教不利的事，就让莫护法他们直接按教规处理。
思来想去，一切都不成问题，接下来就只等着那人送上门来。
无蕴刚离开帝颜歌的住处，白芍就迎了上来。
“阎堂主，教主叫你过去做什么？她是不是有什么吩咐？你怎么不说话？不可能啊，你去了这么长时辰，教主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吧。”
白芍不悦地直撇嘴。
直呼这年头的副堂主不好当。
“闭嘴。”
很明显，从很早之前，无蕴就喜欢说这两个字。
白芍直接就给懵了。
显然这还是无蕴第一次对她这样的重话。
她怒瞪着无蕴，想要怼几句之际，一股强大的威压压得她喘不上气。
扑通一声，她跪在了地上。
除了她之外的其他弟子，还有无蕴，都没好到哪去。
轰的一声，整个魔教上方，一道无形波纹在不断地震动。
莫长老和苏长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眸中看到了惊恐。
毕竟这阵有多强，从他们第一天从教主那里接手后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