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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兄弟矛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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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记忆里,他从来没有放进去过谢长柳,可是,无人知道他的用心。

“从你走入印象堂跟我成为兄弟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在包容你,接纳你。就算是谢长柳的那些事情我都在替你着想,因为在我觉得,没有什么比兄弟重要,就算是你做的那些糊涂事我都厌恶,但是我更多的是难受!”他越说越是气愤,最后摔了筷子,啪嗒一声,筷子不知道被丢哪里去了,谁也没有了继续吃肉喝酒的心思。

当他得知是华章当年引导谢长柳去查元艻,去告元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跟邱频一样恼怒小人狭隘的华章,可是,他心里固然气华章,但这些年过来,他又不恼了,他还是想大家伙能好好的。他能原谅华章了,也说不上原谅,他是理解华章了。

“你知道吗,去见过邱频了。”他眼里有些迷蒙,面带酡色似乎是酒意上头。

“我说,我们别为了一个死人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想让邱频回来,我们几兄弟不好吗?可是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他永远不可能原谅你,华章。”他看着华章一字一句的说完那句话,可是他在华章眼里看不出半分波澜。

邱频恍若与他们压根就不是一路人。邱频是正人君子,他们不是。

可是谁又跟谁是一路人?

他顿了顿,又扯出一抹嗤笑。

“嘁~一个谢长柳值得吗?活着的人不才是更重要的吗?”他只觉得心里苦涩,谢长柳那三个字异常难开口,但是,每次说出来心里都舒畅多了。

谢长柳是一个结,他们所有人的结。

在他眼里,其实他在乎的是他的兄弟比较多,纵然是华章真的错了,但是,他依旧愿意站在华章这一边。谢长柳这个结,他们解不开了,那就不解了吧,就这样吧,等着时光将他掩埋、化为灰烬。

“大局为主,大局为主,要不是这句话,印象堂离开的岂会只是邱频一个。”

“你看啊,我以前都替谢长柳心疼,可是我还是觉得,谢长柳比不得我们几兄弟,但是、邱频不一样,他是死心塌地的认了谢长柳。他要是不回来就算了,我们几兄弟不也是一样的吗?”

他苦笑的看了一圈身边的几个兄弟,将每个人的神色都收入眼底,也不知道明日酒醒还记不记得。

“要我说,咱们就该往前看不是吗,再过个几年,谁会记得谢长柳啊。”

他扯出的笑格外难看,似乎说的这些话他自己心里也不好过,但是他说的那些话何尝不是在中伤一个人。

花盏口口声声说谢长柳死了,要是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会怎么办呢?他会为了大局杀了他吗?

他身边的飞鱼就这么冷漠的看着他、看着他,让这一场闹剧在他眼里盛了冰。

这一晚,不欢而散。

事后,再无人提及这一晚发生的事情,似乎大家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依旧如同往日一般来往,只是有些事情都缄默其口。

谢长柳这一病,差不多三日才好,也无奈的给十皇子放了三日的休课。除了头一日人昏昏沉沉的,第二日的时候他就可以下床了,微微低烧,下午的时候就已经退了,只是病去如抽丝,还需要将养。他本来想出门走走的,他在屋子里待久了都觉得满身都是炭味,但是吉祥拦着没叫他出门,只说他大病未好、外边又冷,怕加重病情。谢长柳听着吉祥的絮叨只得按耐住出门换口新鲜空气的想法,等到第三日的时候烧都退干净了,浑身也爽利了,在他的坚持之下吉祥才不情不愿的放他出了卧室的门。

再一次站在门外,看着那雾沉沉的苍穹,鼻间再没有了炭味,冷空气被吸入胸腹冷了唇齿。不过关门养病几日他竟生出恍如隔世之感。

的确如吉祥说的,外边更冷了,不晓得是他大病一场的缘故还是真的天气更寒冷了,他一站出去就觉得寒风刺骨忍不住瑟缩。但是也生生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若是被吉祥看见他这副样子定然要赶他回去床上躺着的,为了不被继续困在那狭小的屋内,他选择了多穿一件大氅。

吉祥说是冬日一来内务府就做出来了,送来也有些时候了,只是看着谢长柳身子硬朗就没有急着穿,现在大病初愈刚好用得上。

吉祥从柜子里拿出来给他穿上。是一件鸦青色的缂丝花缎猞猁大氅,布料厚实,还别有用心的做了夹层,里面不知晓是加了什么,拿在手里有点沉,领口处围着一圈白色的狐狸毛,柔软又暖和。裹在身上,就好比披着一条被褥在身上,抵御风寒不在话下。

其实一般有些财力底子的人户人家冬日里多有大氅在身,以前的时候也是男子在穿,外出方便,多为男子的衣物,后来经过加工构想给女子也做了同样款式的斗篷,只花色更加鲜亮。

吉祥给人穿好就回去收拾他这三日里都没怎么动过的屋子了,里面的炭味的确重,难怪谢长柳不愿意待了,她只好先开窗通风。

谢长柳也没有走远,不过就是在抄手游廊里转了一圈,然后回到花厅外的廊下站着。

这一病显得他更加形销骨立,本来就身形颀长,这会见着就只剩下单薄了,人清瘦得厉害,特别是那手腕,细的一圈就圈住了,哪里是一个成年男子该有的体型。面上也是有变化的,都瘦出了尖下巴,以往还看不出来,下颌是比较圆润饱满的。现在都还有没有消退的病容,唇色很淡,眉宇间带着一股解不开的忧色,整个人也散发着一股忧郁的味道,过分应景。

鸦青色的大氅在他身上裹着,生生的裹出了遗世独立之感,那圈雪白的狐狸毛也显得他的脸色更加白皙,就真像了那青花瓷一般易碎。或许,是从这一病起,他的身子就大不如前了。

他揣着手站在门口,看着院落里进进出出的宫人,他们顶着风霜,看着格外的规矩。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发现他们都变得沉稳许多,过分的小心翼翼,再没了之前的轻佻随性。若是以前见着自己,胆大的都会朝自己露出个笑来,亦或者呼朋唤友害羞的偷笑。可这会都是安分守己的低着头做着自己的事情,看见他,远远的就行礼走开了,有种避之不及的恐慌在。

谢长柳困惑,自己是病了一回怎么就对他的态度都变了,但是也想不出什么缘由来。约莫是自己这一病吓坏了他们吧,所以在办事上更加小心翼翼,不敢疏忽?

他静静的看着,若非是心里嘀咕,外人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

他发现有的人走路不是很正常,跛着脚,特别是上下阶梯格外困难。难不成大家都摔了?这也太巧了吧?

今日他好了,吉祥的腿也好了。虽然吉祥说她无事,可在谢长柳面前还是瘸了两天,他也只当她真就是自己不小心摔了,然这么一看,瘸的人,似乎也不止吉祥一个。谢长柳心中起疑,但也没有直接问吉祥,她不说,想必是有缘由的。

也没在外面待多久。因为没多会自己就站的累脚,只得重新回了屋子里去,彼时吉祥也差不多收拾好了卧室,四面的窗户都开了,通着空气。

他在隔间的小室里拥着大氅坐在桌前,从橱柜里拿出了那张药方,上面所需的药材不多,但是都是稀世之物,可遇不可求啊,也不知道谷主是从哪本医书上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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