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主谋，应该就在羲和基地里面！
那天出现的那两个人就像是故意出现在那里，说着一些容易让人误解的话，又偏偏在陈灵婴去调查监控的时候被告知监控坏了。
一环扣一环，要推着她往某个方向走。
电话那头的谢冗沉默了很久，陈灵婴能听见手机被放在桌上的细微声响，而后是搁着一小段距离谢冗和另外一个人的对话。
谢冗的声音再响起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分钟有余。
“我和上面请示了，可以让你去看看胡荣来，不过只有十分钟时间。”
陈灵婴拿着手机脸上浮出一点浅淡的笑，“十分钟也够了，麻烦谢总指挥您了。”
“注意安全，不要问太多。”
谢冗叹了一口气，除了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太多。
如果胡荣来是奸细，那么他是受了谁的指使呢？
在胡荣来被软禁这样的情况下，任何非监视拷问人员的前往和探望，都会给去探望胡荣来的那个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尤其是在你探望过后，出现了消息泄露。
陈灵婴去看望胡荣来本身就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情，而现在又因为这一通电话风险被分了一点到谢冗身上。
陈灵婴挂断电话，“走吧，我们去看看曾经的胡部长。”
现在的“阶下囚”。
胡荣来所在的软禁室在羲和基地负二楼，小小一间房间，没有窗户，里面只有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负责看守胡荣来的守卫提前得到了消息，引着陈灵婴进入一间屋子，又挡在李鸢戾面前，
“抱歉，无关人员不得进入。”
李鸢戾眉头微蹙往后退了一步。
陈灵婴回头对着李鸢戾笑笑，“没事，我一会儿就出来了，你在外面坐一会儿吧。”
陈灵婴说着打开门走进屋子里，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那两把椅子间隔的距离还有些远。
陈灵婴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眼睛垂着看着地面，过了会儿旁边传来开锁的声音，胡荣来从门那边慢悠悠走过来。
陈灵婴之前只见过一次胡荣来，而那次胡荣来戴着口罩眼睛看不清脸。
这一次才是真真切切地面对面对上眼。
胡荣来和她想象中长得不太一样，一个被判处了罪名了疑似奸细的人应该长什么样子?
大概是尖嘴猴腮，眼神混浊，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阴郁的气质。
但是眼前的人恰恰相反，即便是被软禁了也衣着干净整洁，就是胡子太久没刮长了点，眼睛很亮很亮，长相也是最为正派的长相。
很难想象，一个长着这样一张脸的人，会背叛自己的国家。
胡荣来走到另一把椅子旁边坐下，“陈教授，您好。”
陈灵婴眯着眼睛一挑眉，没有想到是胡荣来率先开口，也没有想到他这么准确无误地认出她是谁。
“胡部长，你好。”
椅子没有椅背，陈灵婴看着胡荣来调整了一下坐姿，像个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地双腿并着然后手放在腿上。
略显拘谨的一个姿势。
“在两个星期以前，就是大年初一那一天，我在西4区的走廊看到两个人在说话。”
陈灵婴的语气很淡没有什么起伏，就像念课文一样死板无趣没有波澜，
“说的话无外乎是什么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必然跑不了你，什么威胁不威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