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杀！”
剑气随着风雪乱舞。
“金刚怒目！”
赤裸着上身的施无法暴喝一声，仿佛生出了六条手臂，向着四面八方轰杀而去。
锋利的剑气被强横的拳头击碎。
无数次撞击产生的冲击挤压到了一起，在同一时刻释放而出。
轰！
大雪乱舞，大地裸露出曾经的颜色。
嗤——！
施无法的上半身突然绽出无数道血痕，虽然不深，但密密麻麻，足够骇人。
“再来！”施无法看了一眼身上的伤痕，又恼怒又兴奋地说道，这样的对练才是他最想要的。
夜歌笑了笑，说道：“试着打雪花试试。”
“打雪干什么？哪有打人来的痛快？”施无法不耐烦地说道。
“如果你全力的一拳轰不碎一片雪花，那你就可以接住我的剑气了。”夜歌说道。
“雪花怎么可能打不碎？”施无法一拳轰出，直接将飘落下来的大片雪花轰得稀碎。
夜歌抬起了手，同样轰出了一拳。
轰！
这一拳的威力丝毫不弱于施无法的那一拳，但拳头前的雪花并没有被轰碎，它们只是受到了气浪的冲击，在半空中翻转了好几圈后又缓缓地飘落。
施无法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夜歌没有回答，转身离开，说道：“你就在这里练，等你轰不碎雪花时候我会让人来叫你。”
施无法看这夜歌的背影，没有追上去。他开始回忆夜歌出拳时候的样子，可他的记性根本就不好，想了好一会都想不起来，并且越想越乱。
“什么鸟用力方式！不学了！”
轰！
听着身后传来的拳声，夜歌不免笑了，他知道施无法根本就没有按照他说的去做，不过这倒是没有多重要，因为他清楚施无法最后一定会领会到他的意思。将施无法抛弃在雪地之中则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接下来的事情以施无法的性格根本没有办法参与其中。
足足走了一个小时，夜歌才再次来到寒烟镇的入口。
雪落在青花河中，瞬间融化，不见踪迹。
撑篙的小船缓缓驶来，带着斗笠挡雪的船家扬声问道：“客人是否想坐船？”
夜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陆路，略微一想，点了点头。
“客人莫要嫌贵，搭船需要一个金币。”船家笑脸盈盈地说道。
夜歌踏上了船，拿出了一个金币。
“看你这副样子，是第一次来寒烟镇吧！”船家一边撑篙一边说道。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