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川看着掌心中的“一沙一世界”，再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种壮观场面。
一时间感慨良多。
大千世界，有太多太多奥秘和未知。
普通人窥一眼，就能悟出无穷智慧，写出瑰丽文章。
只可惜，并非所有人都能看到。
哪怕这些画面就挂在天空中。
岳川忍不住想到浩瀚的星空。
这是否也和“极光”一样，蕴含着某种特殊的信息。
只是普通人视而不见。
肉眼，只是观察现实世界的工具。
其他的感官也都是同样的道理。
想要观测这个世界更本源的秘密，需要更高层次的感官。
所以，无论儒家、佛家还是道家，都在强调对“心”的修行。
都在强调透过现象看本质。
这个“现象”不是普通人理解的现象，这个“本质”也不是普通人理解的本质。
就像极光背后的瑰丽画面一样。
就像“一沙一世界”的强行阅读理解。
后世给前人的智慧套上了太多壳，贴上了太多膜。
岳川开始回望自己走过的路。
俯察仙家，俯察人间。
这一瞬间，岳川理解了“古来圣贤皆寂寞”的含义。
真正看到了世界的本质，就对生老病死、王权争霸，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所谓觉、所谓悟，大抵如此。
也正是这一刻，岳川明白了“仙家”的短板所在。
佛、道，都是窥见了世界本源的。
他们是站在第一层次俯瞰人间。
而儒，只是窥见了普通世界的规则和秩序。
附加是站在第二层次主导人间。
至于仙家，还有其他形形色色的存在，都是第三层次。
他们都困囿在儒家主导的“世界”中。
胡黄白柳灰虽然各具能力，各有所长。
但是仙家中没有出现过一个佛祖、道祖的至高存在。
不说跟这两个比，就是跟儒祖比起来也差了一截。
岳川心中暗道：既然没有，那就让我来吧！
想及此处，岳川随手一招，掌心中出现一团泥土。
岳川身上香火涌动。
他引动的香火太多了，璀璨的光芒照亮极夜世界。
土咒！
数以百万计，甚至数以千万计的香火同时用来施展土咒。
那一团泥土瞬间被强化、强化、强化……
强化到无以复加。
原本颜色灰暗的泥土也变成了金色。
纯粹的金色！
由内向外澄澈、通透、晶莹……
岳川将黄豆大小的金色弹丸球放入圆球中。
原本，世界对外来异物是排斥的。
但这个世界太小了。
也太贫瘠、太匮乏了。
而金色弹丸蕴含了上千万的香火。
这是小世界非常渴望的能量、物质，以及其他。
没有任何犹豫，更没有任何抗拒。
小世界迫不及待的将金色弹丸吞入腹中。
混沌的圆球逐渐有了核心，并且围绕这个核心快速衍变起来。
看着岳川的举动，重楼陷入思考。
“叔父，这是……”
岳川说道：“一颗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岳川将圆球还给重楼。
“将其放回去吧！”
重楼点了点头，飞身而起，又转瞬归来。
“好了！”
岳川闭目沉思。
精神世界中，岳川感受到了圆球的存在。
即便距离自己不知多么遥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