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蜘蛛瞬间感受到了魔道的气息，赶忙赶到虚灵祭坛前查看。虽然与之前不同，但魔道的气息根本就不允许他靠近，更不用说检查祭坛了。
“这次是怎么回事？”虚空蜘蛛嘀咕道。
虚空蜘蛛还尝试和凌寒说话，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没有其他选择，他尝试审视自己的内心。他原本以为会像上次一样被结界挡住，但并没有。相反，他的神识竟然不受他控制地被拉了进去。
“这很奇怪。”虚空蜘蛛一边想着，一边看着自己的神识探头被拉了进去。
虚空蜘蛛本可以轻松反抗，却没有，任由它被拖了进去。他不知道凌寒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几秒后，神识传入凌寒脑海，开始观察变化。
环境从头开始成形，大片血色大地出现在虚空的视野中。空白的天空顿时变成了血红色，一团团恶臭的气团在天边蔓延开来。
随后，在这片空地中央，出现了一个孤零零的凌寒，还有无数的身影。这些人物只是轮廓，有鳞片、尾巴、羽毛、角等特征。有些很大，有些很小。但他们最显着的特点，就是每次说话时所散发出来的气场。
无数身影的声音融合在一起，化为一道道魔吟之声。这些魔影念诵着一种未知的语言，虚空蜘蛛听不懂，但仍能感觉到语气。
凌寒就在那里，呆呆地站在所有魔影的中间。唯一能从他身上感觉到的活动就是从他嘴唇中发出的吟唱。他似乎在跟随着那些恶魔人物而重复。
每重复一次吟唱，魔人身上的气息就会从皮肤进入林暮的体内。随着时间的推移，凌寒的皮肤上已经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红色薄膜。仿佛他的身体正在适应魔气。
虚空蜘蛛看到这一幕，只感到震惊，因为他很清楚发生了什么。
“魔道意志！”虚空蜘蛛惊呼道。
“为何？只有元神后裔才能得到它的认可。”虚空蜘蛛出声。
他仔细看了一眼那些魔影，确认它们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
连黄昏圣者都未能获得它的认可，凌寒却可以。这简直令人震惊。虚空蜘蛛惊叹道。
“如果其他意志也觉醒，那么天界就会发生剧变，我需要密切关注。”虚空蜘蛛自言自语道。
几分钟后，魔道气息消失，凌寒脑海中的景象也随之消失。虚空蜘蛛收回神识，看到虚灵祭坛也平静了下来。
‘终于，结束了。现在就看这对凌寒有什么影响了。”虚空蜘蛛分析道。
没等多久，一分钟后凌寒就从恍惚中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眼睛里闪过一秒。如果能够定格那一瞬间，看向凌寒的双眸，就会看到无尽的魔海正在湮灭，气息冲天，感染诸天。
啊啊啊！
凌寒松了口气，环顾四周。
“嗯？发生什么事了？”凌寒问道。
虚空蜘蛛已经决定，不会将自己看到发生的事情的真相告诉凌寒。这对他来说太过分了，而且以他的修为来说，只会造成短期的伤害。获得一份魔道意志的认可，对于他这样的低阶修士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最好将其隐藏得越久越好。
可惜，除了凌寒和虚空蜘蛛，已经有人知道了这件事。
“你又有了一次顿悟。尽管很短暂。”虚空蜘蛛道。
“啊，前辈，是这样吗？不过这也太快了吧，我才刚刚得到焚心经啊？”凌寒回答道。
“开悟、顿悟，不是可求可知的，它们是根据修行者的命运和运气而发生的。它们的作用是神秘的，被大道所掩盖。”虚空蜘蛛语气深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