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黑云压境，犹如黑洞般，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牧野抬头望去，虚空中有激荡的涟漪不断扩散，一股难以言明的心悸感油然而生。
几人都是心口发堵，感受到窒息感。
随着黑云压境，无数的鸟雀飞入高空，惊慌逃窜，求生的本能驱使它们振翅迅速离开。
黑云涌动的地方，是暗渊所在，难不成暗渊出事了？
牧野定睛望去，可惜这里离暗渊太远，没有办法知道暗渊内部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铛！
随后，众人又是听到了洪亮的钟声，钟声来自宗门，这是在召集宗门弟子。
“宗门不会无缘无故召集门下弟子，看来真的出事了。”梁言沉声道，或许和北边尽头的黑云压境有关。
“走吧，得尽快返回宗门。”
牧野临走前，再度回头看向北边尽头，那滚滚的黑云似乎在自己的眼前分开，视线被无限拉近，牧野看见黑云的深处，有着一道颤颤巍巍的人影，他踩着黑云，披头散发，步履蹒跚，浑身浴血。
这道身影在黑云深处战斗。
一道道血色闪电劈落在人影四周劈落，每一道闪电都充斥着暴虐的毁灭气息，看的牧野心惊肉跳。但是这道人影，却丝毫不在意，继续蹒跚走着。
他每走一步，身前的黑云就自动一分为二，朝两边散去，那些血色闪电湮灭；与此同时，人影的身上就会多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牧野不知道这道人影在黑云深处走了多少步，但他浑身上下血痕密布，鲜血淋漓。
可纵使如此，牧野还是能够从这道人影的身上，感受到一股至强者的威压气息。
这道人影，绝对不简单；甚至就算是神变境的应宗主，恐怕也无法和这道人影相提并论。
突然，黑云深处的人影停了下来。
他身上还在滴着血，牧野不知道的是，这些鲜红的血液穿过黑云之后，变成了一场金色的瓢泼大雨，冲刷着暗渊的大地。
人影回过头来，朝着牧野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是老疯子！”
牧野瞳孔紧缩，神色震惊，黑云深处的那道人影，竟然是在远古宗门遗迹中消失的老疯子。当初他破开大阵踩着星光而去，没想到是去了北边的暗渊。
如果是老疯子的话，那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老疯子虽然失去了清醒的意识，但绝对是天地至强者。
境界修为至少是合道之上。
暗渊的动荡，十有八九是老疯子搞出来的。
牧野等人在往宗门里赶。
天光峰峰顶，应天玄看着北边暗渊升腾而起的黑云，面色凝重。在他身后，五峰峰主也都是看着暗渊的动荡，心神惊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