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闭着眼，毫无反应。
“阿笙，我回来了。”
傅行止快步来到病床边，一边去牵她的手，一边急切地说道。
他冰凉的手指触上她手背的那瞬，她猛地睁开眼。
“不要碰我。”她反射性地甩开他的手，面罩寒霜，恶狠狠地瞪着他。
她的语气很轻，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此刻的傅行止很狼狈。
头发乱了，衣服脏了，脸上还挂了彩。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他深深看着她，眼底泛着愧疚和懊恼，真诚地向她道歉。
“出去。”她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他再也无法在她内心激起半分波澜。
“我知道我答应过你一个小时之内赶回来，但是我在路上出了车祸，所以耽误了一点点时间……”傅行止剑眉微蹙，急切地解释道。
他火急火燎地往回赶，车速过快差点迎面撞上一辆车，慌乱间他猛打方向盘，最后车子撞在了路边的花坛上。
玻璃碎片划伤他的额头，身上也有些磕碰伤。
但好在问题都不大。
“傅行止，我们离婚吧！”
不得他把话说完，她就缓缓闭上双眼，轻飘飘地溢出一句。
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会难过流泪，可是没有。
可能是痛到极致就不痛了吧。
傅行止闻言，狠狠皱眉，“不要动不动就说这两个字——”
“我累了，离婚吧，我成全你和薛瑶！”
她抢断道，决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