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的眼中泛过一丝冷意：“没想在我的眼皮底下，还有人敢做这种事情。”
聂凡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纪淮看了他一眼，“说！”
既然纪淮让他说，他便也不再犹豫。
“说不定这次的事情，也是因为您导致的。”
聂凡的话让纪淮有些不明所以，他微微蹙起眉。
聂凡接着道：“之前的招标会上，您对太太的帮助，在别人眼中，或许是为难。”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
聂凡看了看纪淮的脸色，接着道：“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这种行为都不能被纪氏接受。纪总放心，这件事我会很快处理好。
只是太太那边……”
“去请她上来。”纪淮的命令一下，聂凡瞬间松了口气。
这两位如果真的一直僵持着，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聂凡赶紧到会客室将林司乔请上来，送到纪淮办公室后，火速离开，并贴心地帮他们带上了门。
从林司乔进门开始，纪淮就没抬头也没说话。
跟那天在林氏楼下见面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林司乔有些奇怪，不知道纪淮的转变到底是因为什么。
良久，纪淮才出了声，他对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抬了抬下巴，“坐。”
林司乔依言坐下，看着纪淮开口道：“纪总，我想请问一下，林氏的提案到底差在什么地方。”
纪淮放下手中的文件，向后靠了靠，看着林司乔道：“林总的这个问题，不应该去问纪氏项目部的人吗？”
闻言，林司乔一愣。
确实，按照一般的流程来说，即使对招标的结果有异议，要找的也应该是跟林氏对接的部门。
这点小事，的确劳烦不到总裁亲自过问。
只是那天纪淮出现在了招标会的现场，林司乔便也下意识地直接来找了他。
“你知不知道重婚是犯法的？”
纪淮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林司乔有些发懵。
什么重婚，谁重婚了？
反应了半天，林司乔默默地想，他该不会，以为自己重婚了吧？
可是，她跟谁重婚，为什么要重婚……？
林司乔实在有些不解，甚至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纪淮的这个问题。
“纪总有话不妨直说。”
纪淮沉吟了下，话题一转：“招标的事，聂凡正在查。我不能保证最后一定会选择林氏，但是我一定会像你保证招标结果的公平公正。”
听了纪淮这话，林司乔放心地点了点头：“有纪总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确实是对招标的结果有异议。但是如果纪氏这边可以保证招标的结果没有问题，那我林氏也不是输不起。
林氏可以接受失败，但是不能接受黑幕。”
林司乔说完，见纪淮好像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便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跟纪淮告辞。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跟纪淮见了那么多次面，这次好像是最尴尬的一次。
空气中总有一种诡异的尴尬和沉默在弥漫着。
林司乔咬了咬牙，直接站起身道：“如果没什么事，纪总先忙，打扰了，告辞。”
说完，林司乔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就听到了纪淮的声音：
“你跟苏不晚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