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楚音还是觉得要给对方留点面子。
“可是……”
但她的话还没说出口，梁安全走来了。
梁安全的神色不太好看，甚至有些消极。
楚音瞧见了，抿唇看向了傅斯言，用眼神给予他警示，让他别那么直接。
傅斯言却不以为然，拿着方案看了后，直接撕掉了。
楚音惊讶的张大嘴，梁安全则是瞠目结舌。
“你做什么啊？”楚音伸手，扯了扯傅斯言的衣袖。
她看向梁安全，见梁安全的面色有些白，不放心得看向傅斯言。
傅斯言知道楚音担心什么，就冲她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时候楚音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你的方案做得不够好。”傅斯言直言道。
梁安全欲言又止，几秒后才淡声应了一句。
“你不解释一下吗？”傅斯言看着梁安全问。
梁安全侧目看向傅斯言，很是镇定的说：“你说不好就不好，没什么好解释的。”顿了一下又说：“只是这个方案是我和团队熬夜通宵写出来的，现在却被你撕碎了，看来又得重做了。”
处于梁安全的角度，他其实是生气的。
就算做的再不好，这也是自己的辛苦成果，傅斯言撕碎的举动属于不尊重人。
可楚音没吭声，他本想多说几句，又怕惹怒傅斯言，也牵连楚音生气。
他尊重楚音，所以忍着。
傅斯言闻言，索性直言：“那就说明你的团队该换人了，你也该多补充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梁安全微微垂下眼。
“你身为管理者，要是觉得不行，那就继续换人。”傅斯言开始了说教：“做房地产最重要的就是策划，策划方案不行，销售量不行，业绩上不去。你身为总负责人，就要为此负责任。”
梁安全被说的哑口无言。
这话的确对。
“他有能力，还很不错。”楚音插话，给予梁安全安抚。
她今天就不该把傅斯言带来，这要是把梁安全给得罪了，她还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是有能力，但能力也要用到正途上。”傅斯言沉声说。
梁安全错愕，脑瓜子一时半刻想不通自己的错在哪里。
他抬眸，看着傅斯言严肃起来，“既然傅总都这么说了，那你说说我方案不足在哪里？”
“你考虑到了营销，却忽视了风险。你顾忌到了安全，却忽视了顾客的心里想法和实际需求。说到底，这份方案就是夸大其词，只把表面给想到了，但细节还需要细化。就比如你要做众筹，但众筹后的公平公正谁来负责？你怎么不把相关部门的领导邀请过来？还有公证人员请过来呢？”傅斯言说着方案的纰漏处。
他虽然只是扫过一眼，却也大致清楚方案的缺点。
所以，又提道自己的意见：“说大了，众筹属于非法集资，说小了，众筹就是靠大众的钱来满足一人的欲望。首先，你得要好的媒体平台来为你宣传并作为媒介来吸取客源，再者把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号召大家投钱，最后抽中奖者。一点中奖者出，你就要考虑到其他没有中奖者的心里，确保他们不闹事，还要当着大家的面让这位众筹幸运者签下购房合同……”
傅斯言说了许多，并把方案里的每个细节都一一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