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
自然是林远没有入剑宗。
风清扬作为剑宗仅剩的老前辈，曾经也是江湖中顶尖的人物，一把长剑不说天下无敌，至少也是难逢敌手。
剑气之争时，气宗更是忌惮风清扬的实力，用计将他骗下了山去，才敢对剑宗发难。
风清扬的实力，绝大部分在独孤九剑上，但不代表着他对其它的剑法理解就差了，毕竟他是以华山弟子的身份得到了独孤九剑的传承，而不是以独孤九剑传人的身份拜入华山。
在华山剑法上，他的境界在同一辈，甚至是更老一辈中也是绝对的巅峰。
可他把华山剑法练到巅峰时，是多少岁？
瞧着林远这张二十出头的俊俏面容，风清扬眼神恍惚，仿佛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是这么年轻、这么帅、这么有天赋……
咳咳！
被压制得林远同样没有丝毫沮丧，就好像他才是占尽上风的那个人一般，“前辈说笑了，我可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前辈，小心了！”
话音落下，林远剑法一变，从奇而险的华山剑法，换成了同样重意而不重招的养吾剑法。
剑法虽然变了，但林远带给风清扬的压力却是大增。
仅仅几招过去，风清扬就发现了林远在养吾剑法上的境界，同样是几乎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
再加上林远那几乎不比自己差多少的内力储备，风清扬有些沉默。
“师傅说，养吾剑法是根据儒家孟子‘吾善养浩然之气’演变而来，重意不重招，重守不重攻，我觉得有些偏颇。”
激斗之间，林远同样还有余力开口。
他与风清扬之间不是生死之战，是考校，也是验证，自然没有那么强的力度，但也充满了危机。
“养吾剑法，应该是一门辅助性质的心法，其所有剑招，只是帮助使用者领悟浩然气意境而已。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
随着林远的讲述，他的剑法招式也有了一丝奇异的变化。
作为剑道大家，也是原笑傲世界中代表着剑道极致的人物，风清扬自然很清楚地感受得到林远的变化，眼神中带起了一抹惊骇，以及一抹期待。
“从本质上说，养吾剑法与独孤九剑走的是同样的路子。前者重守，养自身浩然气，对天地万物势。只要己身浩然而无畏，则天下无可为之攻。后者重攻，蓄无边锋锐，攻敌之致命！”
林远的剑招再变，已经看不出养吾剑法的招式，但那股浩然之意，却是充斥在他的剑锋之上。
而这浩然之意中，又时不时有一抹极致的锋锐隐现。
这是……
剑意？
风清扬终于是无法再维持高人的姿态，一脸震惊地看着林远。
他无意于去评价林远的理论，因为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性格不同、理解不同，同样的剑法会学出来不同的模样，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真正被震撼到的，是林远小小年纪，居然养出了自己的剑意，也真正地……学会了独孤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