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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谢不倾接她入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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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燕窝,明棠有些困倦,趁着谢不倾侧身的时候,以袖掩面悄悄打了个秀气哈欠。

谢不倾虽未瞧见,转过身来瞧见她眼眶有些红了,心中猜到几分,笑道:“困了?”

明棠被他看出来,有些不大好意思,略略点点头,便起了身:“大抵也戌时了,我该回府去了。”

谢不倾默了一瞬,却问起:“今夜一定要回明府?”

明棠想了想,想起后头那些人偷偷摸摸在祠堂对她动手的事儿,面上有些嫌恶:“今日小年,明府午间在祖祠有大宴,有一桩丑事,定然会攀扯到我头上,要回府理理此事。”

谢不倾的语调便沉了沉:“午间大宴……现下也晚了,喊你出来,可是误了你的事儿了?”

明棠没答,只是一笑,奇道:“大人行事,竟也会问起我的意思?”

这大佛从前几时在意她在做什么、要做什么了?回回只随着他自己的心意来,如今竟也会问她是不是误了事儿,当真新鲜。

谢不倾袖中的手微微紧了紧,轻咳了一声:“今日不算往常。若是你的事情重要些,下回喊拾月来与本督说便是。”

这可不多见!

今日的谢不倾仿佛心情极佳,格外地好说话,又提及两三次“今日”,明棠便猜与今日这小年有关,将此事记下放在心底。

总之如今他愿意给明棠几分松快,明棠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事儿,立即应了下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大人金口玉言,可要记得。”

谢不倾斜瞥她一眼:“明世子所言,倒仿佛本督是何等不通情达理之人。”

嚯,难不成不是?

明棠着实有些绷不住,忍不住勾了下唇角,随后立即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怎会?大人最是通情达理,体恤小的,谁敢说大人是不通情达理之人?”

谢不倾见她一副情真意切模样,唇边的笑意却微微一点,怎么也掩不住,仿佛那遮不住的狐耳狐尾都在支棱招摇,就晓得她这话没有半句是真的。

但今日他确实心情尚可,也没甚脾性同明棠计较则个,只道:“若是今夜要回明府,先同本督去个地方,嗯?”

他的语气较寻常确实温和不少,不似往常一般直接不容商量地拉着明棠就走,这般商量语气颇有些示弱模样,明棠觉得甚是新鲜,点了点头道:“可。”

她正好看着谢不倾,没错过他眼底一刹那漾过的一丝亮色,大抵是当真希望她能去,心下也软了软。

总归明二叔已然进了她的局,大宴上闹成什么样也同她一个不在场的无关。

再者,年节原本就是同家人一块儿团团圆圆的日子,她明棠有何亲人?

镇国公府没有她的亲人,整个明府乌烟瘴气,晦气东西可不少,明棠也懒怠早回去看他们那些脸色,晚些回去便晚些回去罢,不算什么大事儿。

谢不倾拿过明棠的大氅,替她仔细披好,系好衣带,戴上风帽,便往外头走去。

明棠跟在他后头,出来的时候没防备,被夜风一吹,打了个寒战,连忙躲到谢不倾身后去。

谢老贼没甚别的大用处,此时用来挡风却再好不过。

王伯没在,谢不倾也不大在意,自己挑了一盏廊下挂着的灯,拿杆子系着了,递给明棠:“拿着罢。”

明棠无声一叹气,知道这大佛又要她伺候人,却也没多说什么,接过了灯笼,正欲走到谢不倾前头去替这尊贵大佛掌灯。

却不料谢不倾已然往前去了:“本督可不像你,身娇体弱的没有一点儿功夫,脚下路都看不清。本督走前头,你自己提着灯,看着脚下的路,别又跌着了,反倒要本督来扶你。”

明棠在他背后,趁着他看不见,翻个大白眼。

这厮当真应当是个哑巴,这张嘴不张嘴则已,一张嘴着实气人,若他一句话都说不了,他这形貌也堪品味一二。

不过谢不倾既然开了这个头,明棠亦早有此意。

“大人这话说的好,小的确实苦此久矣——若是大人首肯,也拨个会教武艺的先生给小的习武,教小的也学一学。”

明棠半真半假,如此一语。

她想学些武艺也不是一日两日,心知自己做不成大宗师,却也想学些防身的功夫。日后若有什么突发事件,自己也能应急一二,不必太依仗旁人,也能做个保命手段。

拾月如今跟着她,有时她也会向拾月请教一些强身健体的法子,只是武者未必是先生,拾月自己的功夫不错,却不大能教会明棠习武,便教了她一些五禽戏、八段锦之类的健身法子。

明棠学了,每日也会寻个时间做一做,身体确实有些起色,不过现下时日还短,暂且看不出大变化来。

若能有个先生教她习武,百利而无一害。

谢不倾的声音在前头,有些被夜风吹散了,显得微微缥缈:“你想习武?”

他的语气有些懒洋洋的,大抵没怎么放在心上。

明棠却是当真想要习武的,便点头道:“若有,自然是好事儿。”

“嗯,本督记下了。”

谢不倾没多犹疑,应下了。

明棠惊异于谢不倾今夜怎生这般好说话,几乎可称有求必应,她原本还准备了一肚子若是谢不倾不肯,便拿来损他的话,却不料他这样痛快地应了,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了,只觉得愣愣的。

她没言谈,便一下子静了下来。

唯见周遭一点点淡淡的月色,照不亮周遭的景致,只为身前的人身上镀上一层薄薄的月华,朦朦胧胧,好似一层浅淡的纱。

谢不倾的脊背挺得直,内力又沉稳,行走之间如挺立的松柏,不见一丝萎靡颓唐之意。

谢不倾在前头带着路,明棠看着他的背影,跟着他的步子紧随其后。

二人一灯,就这般不紧不慢地破开黑夜,往宅院深处走去。

王伯还在屋脊上一个人喝酒,正喝得又哭又笑,便瞧见远处小径之中穿行的灯火,定睛一看,竟是谢不倾带着明棠往宅院深处而去。

从高处看,那灯笼如同一点微弱却发着光的星火,虽是晃晃荡荡、明明灭灭,却始终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一起,连在一处。

王伯愣愣看着,眼眶之中的泪却是越来越多。

他将手中的酒迎天一敬,仰头一干,以袖掩面,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主子,竟还有愿踏足那院子的一日。咱家等这一日,已然是等了太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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