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绾感受到身后的视线，双唇紧抿，却头也不回。
在大门被撞开的一瞬间，蒋煜的身影消失在窗边。
与此同时，林绾卸下伪装，浑身脱力地瘫倒在地。
随着喉头一甜，她吐出一口鲜血。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孟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忽远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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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大概知道什么叫做情爱了。
迷迷糊糊间，她缓缓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地。
空中漂浮着白雪，落在她的额头，一阵冰凉袭来，令她头脑清醒。
环顾四周，雪地无边无际。
这是哪里？
“林绾。”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林绾浑身一怔，良久，缓缓开口“阿鸾？”
话音刚落，雪下得更大了些。
月光皎皎，茫茫雪色中，青鸾一身华衣，赤脚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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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绾眉心一蹙，抿了抿唇“你…”
“别紧张，这只是我的一缕神魂，”青鸾走到她身旁，轻叹一声“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真的消散了。”
林绾并未开口，她望着面前的少女，一如从前，坐在了她身旁。
青鸾侧头望向她，指尖轻划过她的发丝“林绾，我也曾像今天的你一样，被心爱之人利用，伤害。”
“作为神女，永生并没让我欢喜过，”她长叹一声，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哀愁“它使我与天同寿，却也带来了孤独，背叛，利用，伤害。”
林绾静静地望着她，唇瓣微抿“所以你宁愿舍弃它。”
“是，”青鸾转过身，两人四目相对，她的眸底一片悲凉“林绾，你要明白作为神女，想要安生是不能有情爱的，情爱只会绊住你的脚步，你的心，和你的性命。”
说着，她苦笑道“就像我一样。”
林绾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
她脑中浮现起精神病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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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那只麒麟与青鸾脱不了干系。
林绾掀起眼帘，思考再三后，她轻声道“我见到麒麟了，他在找你。”
青鸾浑身一怔，随即，她勾了勾唇，似乎是想笑，可笑得太苦，太悲了。
“若日后再见，帮我给他带句话。”
林绾静静地听她说着，良久，她点了点头。
青鸾缓缓起身，她矗立在雪地中，指尖轻拂，雪花在她手中化开。
她睫毛轻颤，语气轻柔“林绾，有得必有失，你得到了永生，便要知晓接近你的人大多都不怀好意。”
“我今日来见你也是为了劝告，别走上我的路。”
林绾眼帘低垂，她知道，青鸾想让她经此一事，断绝情爱。
脑中浮现出蒋煜的脸，她眸色暗淡，心脏绞痛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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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望着雪地中面无表情的小姑娘，轻叹一声“你明白便好。”
随即，她微微俯身，冰凉的指尖点在林绾的眉心处。
“走吧，你的小徒弟在唤你呢。”
望着眼前笑靥如花的青鸾，林绾愣了一瞬。
下一刻，她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师父，呜呜呜师父你醒醒呀。”
“别嚎了，林绾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