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联系一家医院,安排一间重症监护室。”
盛老爷子在电话那头吩咐。
“外公,你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盛家轩有点紧张。
他没get到盛老爷子的点。
老爷子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这个他亲手养大的孙子,在某些时候怎么跟他没有一点心灵默契呢?
“心里不舒服,你能治?”
盛老爷子懒得跟他啰嗦一个字,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
钢铁直男盛某人,虽然不解女人风情,但是老爷子的如意小算盘,他却了然于心。
他立刻打了越洋电话,按照老爷子的吩咐将医院和重症监护室联系好,还贴心地安排了可靠的医生。
一切就绪,他将信息发给了黄叔。
黄叔有点懵,“老爷,咱们不住酒店,干嘛去医院住icu啊?”
盛老爷子不想解释,白了黄叔一眼,“我乐意。”
老爷子要去,黄叔只能顺着他。
不到一个小时,老爷子换了住处,直接在icu躺下了。
床很小,也没酒店软。
空气很刺鼻,都是他讨厌的消毒水味道。
换上了那套病号服,仪器响起来,氧气也插上,老爷子脸一垮,病态就来了。
“我这个样子,看着像快死的人了吗?”
盛老爷子闭着眼,有气无力地问道。
黄叔搓着手,立在一侧,一脸尴尬。
盛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怎么想着玩这样的游戏?
难不成,想提前体验一把垂死的感觉?
“老爷,您哪像啊?您身体好着咧,看着可精神了。”
盛老爷子猛地睁开眼,狠狠地瞪了黄叔一眼。
“精神个屁。”
老爷子喝道。
“你现在亲自去找婉婉,就告诉她,我马上要死了,让她来见我。”
老爷子说着,将一个写着地址的纸条塞给了黄叔。
黄叔茅塞顿开,“老爷,您这是在跟卢小姐演戏咧!”
这出戏,老爷子三年前演过,不过是演给盛家轩看的。
因为那出戏足够逼真,盛家轩当场答应了跟卢婉结婚的事儿。
想不到三年后,盛老爷子故技重施,这次要演给卢婉看。
他朝盛老爷子竖起了大拇指,“老爷,您真智慧!”
盛老爷子傲娇地又白了他一眼,“我现在看着什么状态?”
他一秒入戏,闭上沉重的眼睛,神情看着,就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老爷,您看着,就像马上要仙逝了一般。”
“好,你现在就去。”
黄叔领了命,立刻照着那地址去找卢婉。
车子沿着柏油马路,穿过繁华的都市,抵达了边陲小镇。
那是一栋独门独院的小木屋,红色的屋顶,白色的围墙,围墙边种满了蔷薇花。
黄叔在门外站定,敲了敲院门。
屋子里,卢婉正在做蛋挞,小鱼儿嚷着也想要试一试。
母子二人,协力配合,却频频出错,小鱼儿有点急了,眉头就拧了起来。
卢婉温柔地鼓励,一遍又一遍传授要领。
经过了很多次失败,小鱼儿终于找到了要领,制作出了一整盘完美的蛋挞。
看着自己做出的蛋挞放入烤箱,他开心极了。
“妈妈,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做蛋挞吃。”
他守在烤箱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箱内渐渐变色的蛋挞。
还剩最后三分钟时,院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卢婉正在和面做面包,空不出手来,于是唤道:“小鱼儿,你去开门,可能是你干爹来了。”
每天这个时候,绥靖哲都会过来接小鱼儿去骑马。
他欢蹦乱跳地就朝遇安门口跑,心心念念着烤箱里蛋挞。
“干爹,我今天亲自做了蛋挞,你马上就能尝到了,它绝对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蛋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