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宛绸收拾好之后就离开了医院。
医院在市区，附近不准燃放烟花，所以听不大清楚烟花的声音，可透过云层隐隐约约还是能听到一声声闷响。
薄世琛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人。
许久未晒太阳，安柚的皮肤白得晃眼。
前一段时间呼吸面罩已经撤了下来。
可她还是不醒。
薄世琛起身来到街道边。
街上很热闹，人来人往，人们裹着厚厚的大衣，街道旁有着用来渲染气氛的红灯笼。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幸福的笑容。
他看着这世间，面无表情。
许久，又重新坐回了沙发里。
时间流逝得很快，很快将近午夜。
十二点时，市中心的钟声敲响，厚重的声音回响在夜空中。
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窗外不知道何时又飘起了雪花。
纯净的白色降临在黑色之中，纷纷扬扬，最终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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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年初一，陈宛绸一大早就过来了。
薄世琛几乎一夜未眠，到早上的时候才眯了一会儿。
他神色微倦，揉了揉眉心。
“昨晚没睡好？”陈宛绸察觉到了他神色疲惫。
“嗯。”
“我今天带了面条过来，放在保温盒里了，趁热吃吧，过一会儿糊了就不好吃了。”陈宛绸边说边打开了保温盒。
江城这里的的风俗，大年初一要吃面，意味着长寿健康。
不过他很多年没吃过了。
家里的佣人都是按部就班地做早餐，谁也不会在这样一个日子，去特意做一碗面。
身边许久没一个照应的人，也不会有人记得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