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前段时间与李少乾发生过冲突？”李贺问道。
“算是吧。”
白澄一边警戒着四周一边回复李贺，现在他不敢有丝毫马虎，就连李贺都能差点偷袭他成功，足以说明自己有些小瞧了这些年轻人。
若是正面对决他倒不怕，就怕被人偷袭，他的灵觉或许不弱，但在此处的，哪个不是家族的后继人，有谁会弱？
“那你可就有的罪受了，武者可是以强悍著称的。”李贺有些说风凉话的味道。
“我连李芮都不怕，还怕他不成？”白澄说道。
见李凡不吃瘪，这可比打了李贺还难受，可是一想到李凡对待其堂兄的态度，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李府第一梯队的，应该就是李元宗、李川、李芮等人，李元宗的追随者再怎么也不可能强过李芮，因为有着李芮那样的实力，又有谁甘愿做他人的附庸。
“武者跟修道者最大的区别是，修道者鱼龙混杂，而武者无一例外都是人中龙凤。若是没有好的根骨根本修不了武，所以你得罪了李少乾，将来他未必不会找你麻烦。”
严格来说武者也是修道者，修习武道的修士，不论是道纹师亦或是什么，都可称作修士，不过一般来说修士指的是专修术法者。
“将来的事就让将来的我处理，我现在可没心思搭理他。”白澄摆摆手，一副看破尘世的样子。
这番话让李贺万分难受，无意中自己的眼界和李凡的眼界似乎不在一个层次上了。
“李元宗的炎决修到第几重了。”白澄问道，他想了解下这个传闻中的李府第一天骄。
“不知道，出关后他还没出手过，或许不会弱于乐正纪雪。”李贺回答道。
修为不是白澄的重点，白澄真正在意的李元宗的为人，或者说是李元宗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寻常的事。
联想到在水神庙的那夜，以及袭击王绘瑶的那批人，白澄断定，李府内肯定有叛徒，李府的这些天骄中必有与其关联者，掌控后辈慢慢侵蚀一个家族可比强攻要省力。
每个人都有可能，无论李芮，亦或是李少乾，甚至是身边的李贺，都有可能与暗处的黑衣人有关。
不过，这次，白澄同样在暗处......
“那倒没有，李元宗闭关十年，怎么会有有关他的事。”
李贺有些疑惑李凡为什么会问这些事。
不过白澄不会解释，只是随便几句搪塞了过去。
沿着溪流又往上行进了四个时辰左右，此时两边的低矮的林木已经有些高大，似乎是因为更靠近灵山的缘故，灵气更加浓郁的缘故，所以长势要好一些。
“去灵山的路接下来该往这边了。”
“嗯。”白澄点头。
白澄万万没想到这条溪流有这么长，他们的速度并不慢，四个时辰了还没见到源流，或者说上一级的支流。
突然的，一道道暗红色的流水自上游漂流而下，在白澄与李贺的注视中向下游游去。
“这是......血？”李贺很快分辨出那道暗红色是什么东西。
白澄和李贺的心噌的一下紧绷起来。
血色还没被流水稀释透明，说明事发地距离白澄目前所在位置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