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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冤有头债有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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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河东、福建、江南、两浙、川峡每五十人解一人。

陕西每八十人解一人。

广南每百人解一人。

两浙、江南、福建文风鼎盛军州甚至每千人解一人。

试问,谁不想在京畿置产?

钱埋在地下有用吗?

三年知府十万银……”

宅地应声飙涨,房租不遑多让。

主家理直气壮:“没听状元郎说五十年翻十倍?不可能?怎么不可能?状元郎二十未满、七十告老,不是刚好五十年吗?”

中央银行针对官员的放贷额度屡创新高。

不断有中层官员自请外放。

王旦、向敏中请设京朝官僦舍钱,以安百官为政之心。

赵恒恨不得把刘纬追回来,送去广南那每百人取一解、状元郎也无处说理之地……

可他转念一想,国家的财政危机似乎已经解决了,即将竣工的玉清昭应宫若依京畿豪宅飙涨幅度计算,竟像是捡来的。

……

随州又名崇信军。

置军之初,是为给遭王全斌荼毒的益州百姓一个交待,也是为给遭黜落的王全斌一个名分,勉强算是杯酒释兵权的一部分。

赵匡胤诏以“尚念前劳,特从宽贷,止停旄钺,犹委藩宣,我非无恩,尔当自省”改随州为崇义军,封王全斌为崇义军留后,又因避赵光义讳而改崇信军。

随州渐渐演变成贬黜之地,多以有罪之臣出任知州等职。

十一月的随州,潮湿而又阴冷。

午后暖阳是男女老少最为期待的时光。

刘纬踩着两腿泥趟进城,针对知州等地方官说教:“襄随之地位于江汉左右,四时分明,雨水充足,明明可为京畿粮仓,何以荒废至此?忙于徭役?可近来国家无事,是地方有事?修桥?铺路?建州衙?”

还没来得及干。

一众地方官无不暗道侥幸,信誓旦旦的撇清。

刘纬喋喋不休:“只纳旧租不可行,不妨再减五分。免三年租调不够,不妨再免三年。十收其三无人问津,不妨十收其二。总之,良田不能荒废。如此还不能劝,就是诸位无能!”

知州尴尬笑道:“少卿有所不知,两税依诏取纳……”

刘纬道:“陛下屡诏劝农,诸位怎么不上心。陛下广开言路,诸位为何不上疏?哪怕诸位请免赋十年、给牛、给种,而陛下不许,也算为民奔波了一场,享用民脂民膏不至于有愧。”

那知州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下官也想请免,但与制不合,且无前例,不敢妄言。”

刘纬道:“什么叫与制不合?陛下大中祥符四年不就废了六路身丁钱?太祖不也废了亲邻坐缴逃户赋税之恶习?

什么叫且无前例?契丹都能在幽州密云免赋十年,给牛、给种垦荒,诸位耻于尝试?”

知州明白过来了,眼前的少年权贵是想在地方上找一两个马前卒奔走,而副使等人始终不发一言显然是乐见事成,他连推带打:“下官以为,免民徭役,更切实际,余可照旧。”

刘纬有扯到天边也能圆回来的自信:“江知州不也有一颗为民请命的心?全免不切实际,可将两丁户视为单丁户,每六丁减二丁,以此类推,但必须严格界定垦荒上、下限,劝农之策绝不能让利于乡间豪强。”

知州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问了句:“少卿是说六丁以上垦荒户的徭役减半?”

“户出三丁者能有多少?鱼渔皆授,方不负劝农之责……”刘纬忽然向州衙西墙看去,幽幽一叹,“此地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衙内西墙,阳光明媚。

一个五六岁孩童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地,以芦苇为笔、大地为墨……

刘纬放慢脚步,悄然探头。

“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

孩童愕然抬头,不知所措的看着一群人。

刘纬和蔼笑道:“小郎君写的一手好字……”

那童子飞快一揖,转身就跑:“娘……”

一布衣妇人应声而出,远远万福,牵着童子拐进西院。

刘纬问:“谁家衙内?”

衙内一词诞生之初并无贬义,因为官员多在公廨居住,儿女也在公廨出生,所以称衙内。

江姓知州道:“判官欧阳晔从子,自幼聪明过人。”

刘纬的自尊心碎了一地:“劳烦江知州请欧阳晔过来一见。”

劝农使检地方户口、田土伪滥等事,取民籍视其差等,不如式者惩革之。劝恤农民,以时耕垦,招集逃散,检括陷税。凡农田事悉领之,凡奏举亲民之官,悉令条析劝农之绩,以定其殿最、明其黜陟。

始置于丁谓权知三司时的一次上疏:“唐宇文融置劝农判官,检户口田土伪滥等事,今欲别置,虑益烦扰,而诸州长吏职当劝农,乃请少卿监、刺史、阁门使以上知州者,兼管内劝农使,余及通判并兼劝农事,诸路转运使、副并兼本路劝农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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