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忱完全是在胡编乱造，小帘要是知道秦忱在背后这样说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张茗瑞却听得津津有味，还上下将秦忱好好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道：“我觉得你穿得确实不太酷，是不是有些偏幼稚了？要不我两吃完饭，我陪你去商场里挑两件衣服？”
秦忱正欲摇头，察觉到陈默犹如锋芒一般的目光，便点头答应了，“好啊，阿姨。我们吃完饭就去……”
陈默这才欣赏地看了他两眼，这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才稍稍缓和了很多。
“你们两个吃完晚饭就去，我留在家里洗碗。等你们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给我打个电话，我过去接你们回来。”
张茗瑞原想拒绝，再三思索后，还是点了头，“也好，正好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小忱。”
秦忱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陈默和云河的事情，她该不会想要问这些吧？
陈默也想到了这上面来，便提醒了一句，“妈，人家云河现在有男朋友，两人好好的，你别想着打她的主意。”
张茗瑞一听，当下就来了劲，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陈默身上，“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人家云河，不然这么关心她干嘛？”
“真的是和你说不通。”
陈默吃下最后一口饭，随即就拿起自己的碗筷去了厨房，“你们慢慢吃，我去阳台坐一会，吃完了记得吱一声。”
张茗瑞确实按照小帘的要求，给秦忱挑了两件非常酷的衣服。就着小帘，张茗瑞还教育了一番秦忱，大抵意思就是让他喜欢就勇敢去追。
秦忱和她走在大街上，听了一路这样的话，差点就走着睡着。
倘或哪天真练到了如此境界，那也是托了张茗瑞的福气。
直到张茗瑞说起陈默，秦忱才来了精神。
“小忱啊，你是个好孩子，是一个比陈默不知道好多少倍的好孩子。”
凡是以这种为开头的话题，接下来都没什么好话。
在张茗瑞还没开口问的时候，秦忱就先行开了口，向张茗瑞求饶道：“阿姨啊，你放过我吧。我答应过头，什么都不能乱说。”
“我也没让你乱说啊。”
张茗瑞拉着他在街角一个长椅坐下，“小忱，你老实回答我，小默是不是喜欢云河？”
这个问题不是在为难自己吗？
秦忱紧闭着嘴，一言不发，又装作极其可怜的样子出来，希望能博得张茗瑞一点同情。可显然，这是不太可能的一件事情。
因为张茗瑞表现得比他还要惨。
秦忱只看着张茗瑞伸手擦拭眼角的泪水，“我是已经下半身都在黄土里的人了，哪里还顾得上其它？现在只有小默的婚事最让我操心，我每天都做梦梦到他给我找了个儿媳妇回来，可每次醒来都能发现这只是个梦。”
“我从小把他拉扯到这么大，可不是让他以这样的方式来报答我的。我也没有要逼他的意思，只是想要在我死前能抱上孙子，你们难道连这点愿望都不满足我吗？”
见秦忱仍旧是不做声，张茗瑞直接哭了起来，“如果你们非要这么绝情的话，那我真的，现在死了都比以后老来膝下无子孙承欢来得好。”
张茗瑞都已经这样咒自己了，秦忱还有什么法子？
当下自然是和盘托出，不忘从口袋里拿了张餐巾纸递到她眼前，“好了阿姨，我把我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还不好吗？”
张茗瑞立马停止抽泣，定定地看着秦忱，等待着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