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你恨我了吗?
你的眼神,温和而疏离,现在看着我却带着深深的厌恶。
嘴角弯起的弧度大了不是那么一点半点,闫斐羽不知道心里是该喜还是该忧。她最恨的这个人如今也尝到了失去的滋味,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兴奋,反而是感觉到深深地悲哀蔓延在心底,就像墨汁染透宣纸一般,一点余地都没有。
林焰修锐利的眼睛将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全都收纳在眼底,许久,他将手盖到了闫斐羽的手背上:“最好别做什么傻事,不然我又得陪你入地狱。”
闫斐羽自认为坚硬的心脏像是被戳中了最柔软的罩门似的,蓦然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宛夫人,不然这样如何,我们一起再去一趟医院。”
殷莲华一愣,忽然显得有些慌张:“去医院干什么!你还嫌医院给秋秋带来的悲痛不够么!”
林焰修不以为意地笑笑:“全面检查一下,这样对文太太以后的恢复也会更有方向。”
正在僵持着,可是谁也不没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幕,这一幕不仅让林焰修本人,就连闫斐羽也是万万想不到。
一直痛哭的宛倾秋霍然起身,脸上是一种绝望的惨淡,她满眼泪痕嘴唇颤抖地露出一抹悲凉至极的笑容,失控了一般厉声道:“林焰修,是不是你对每一个女人都是这样没心没肺?!”
话落,她一转身跑上了楼,留下客厅里表情各异的四人。
从车窗望出去,阳光熙熙攘攘的钻进涌动的人群,每一天都要重复喧嚣的忙碌。大连这座城市令人倾慕,因为它美丽,因为它繁华,能给予世人一个那么辛苦都要存在的理由。
可是,这样的繁华却从未给过闫斐羽真正的归属感。
离开宛家,车里的两人一直沉默不语。直到总裁大人将车停到了那间熟悉的咖啡厅门口,闫斐羽才诧异地转过头。
进了门,为了让自己波澜不堪的情绪稍微缓和一些,闫斐羽先去了洗手间,当她回来的时候林焰修刚挂了电话,而桌上已经有了一杯鲜橙汁。
“休息一下吧。”林焰修说话便自顾拿起报纸开始翻阅。
闫斐羽收回目光,斜靠在窗前望向正翻阅报纸的林焰修,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晰的勾画出男人的轮廓,微翘的唇角带了几分掌控一切的从容,不是那种霸气凛然的气场,却让周遭的人自然而然忌惮三分,墨黑的瞳仁犹若一滩汪洋,总是孤傲,冷漠而疏离,即便笑意也是恰到好处的点到即止。
“我还可以点一份吗?”
林焰修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