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尧在赚钱上的本事，林栀是从来没怀疑过。
毕竟他上辈子把生意做得那么大，就是政府都多有夸奖。
可是具体来说，林栀是没什么概念的。
但现在陆时尧把自己的计划一说，林栀就顿时觉得做生意这件事情也是需要些天赋的。
“陆哥，提成这事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呀？”提成在后世并不罕见。甚至有不少工作的工资组成，就是基本工资和提成。
但是这年头连做生意都不允许，提成这种充满了资本主义气息的工资组成，更是从未见过。
“利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陆时尧唇角微翘，看着林栀的表情温和。
林栀有些茫然的看着，她在书上看过这句话，也知道这意思。
可是能明白意思和能够利用起来，却全然是两回事。
“如果按照以前的模式，售货员拿的是死工资。我们的衣服卖出去能够赚钱的就只有我们纺织厂和百货商场，那么对于售货员来说，我们的衣服能不能够卖得出去，都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利益相关。”陆时尧耐心的解释道。
林栀右手握拳在手掌上一拍，“我知道了！”
“如果我们每一件衣服卖出去都能够和她们的利益挂钩，那么她们才会有动力帮忙推销！”
陆时尧眼神带着温和的笑意，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栀子真是聪明。”
说完还动手揉了揉林栀的脑袋。
林栀赶紧动手保护自己的头发，她可不想年纪轻轻，英年早秃。
眼睛瞪着看他，“是不是羡慕我头发多！所以来使坏！”
陆时尧呆愣了一会儿，然后坏心的承认道：“对。”
他实在有点不太明白，这丫头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林栀抬起下巴，做出一副得意洋洋，窥破真相的表情。
“走吧，我们先回纺织厂去。”陆时尧个子高，手臂也长，手掌再一次揉到了林栀的脑袋。
“不是说去供销点看看嘛？”林栀没明白他怎么突然改了主意，但还是转了方向，跟在陆时尧身后。
“供销点那边，林叔过去看看就好了。像李慧娟那种售货员，其他地方应该也不多见。”
说道刚才的那位售货员，陆时尧也觉得颇为奇怪。
照理来说，谁能够和钱有仇？
为了能够让这些售货员多卖一点他们纺织厂的服装，他们当时和厂子里签订协约的时候，可是特地召集了所有人，告诉他们出售提成的事情。
但是刚才那位李慧娟，似乎过于视金钱如粪土。
林栀也跟着感叹道：“也许她比较视金钱如粪土。”
陆时尧没有说话。
只是心里面越发认为，人的脑子果然是一种奇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