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几句,内侍报太子与诸位大臣也到了宣政殿,知道他们还要议事,孟皇后便起身,“那本宫就不打扰你们了,圣上别说太久,晔儿一路奔波肯定也累了,本宫让人准备宴席。”
福安公主和陶灼自然没来宣政殿,去了栖凤殿,差不多前后脚,孟皇后也回去了。
“灼灼中午跟咱们一起用餐,”孟皇后笑着看眉眼俏丽的小姑娘,“方才你晔哥认出你了吗?”
这丫头一年多便出落开了,亭亭玉立,俏丽活泼,孟皇后与她关系也越发亲密。
尤其陶灼去年开了首饰铺子丽人阁,招用贫寒家境的妇人做学徒制作金银首饰,虽然工坊不大,却也真正帮助了一些家境不好的百姓。
现在又打算建立一间慈幼院收养弃儿乞儿流浪儿,她是这样与自己说的,“虽然我不是拿出许多私产做善事,但也可尽自己绵薄之力,救助一些幼儿,毕竟他们是没有生活能力,若是流浪汉之类,我倒是看不上,有手有脚做工吃顿饱饭总能做到吧,那种人可不止值得可怜。”
孟皇后越发觉得她这样的姑娘难能可贵。
陶灼倒不是想在孟皇后这里讨好什么,只是做好事也没必要不留名,又不是到处宣告自吹。
此时,她笑着对孟皇后说:“晔哥一眼就认出我来了,毕竟我只是瘦了,模样并没有改变许多,而且我在信里也告诉他了,但惊讶是肯定有。”
孟皇后点点头,“方才我看见他,他也比离京城时高了一些,还是那么消瘦,可见在外面劳累奔波。”
“母后好生给皇叔养养身子,多往皇叔王府里送好东西,”福安公主顿了下,还是说道。“今日去接皇叔的还有宗室的几个堂叔堂哥,昭容县主也去了,不过她刚过去行礼,皇叔就吩咐上马车进城门,没搭理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我们要去坐马车时,她居然想从后面推灼灼,还好翠竹看到拦住了。母后,昭容县主太过分了。”
陶灼忙道:“许是她看着我们都跟晔哥说话了,一时心中恼怒。”
孟皇后没想到还发生这种事,自然猜得出一二,“这两年本以为她安分了,没想到还是这般脾性。”主要是她一直不死心,想做晋王妃,着实闹心。
福安公主知道景隆帝早就想给晋王说亲了,还有她太子哥哥也到了年纪,道:“母后,皇叔的王妃您可一定要好好看准了。”
“那是自然,”孟皇后笑着道,这可是人生大事,一定要慎重再慎重,“主要还得是你皇叔自己看中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
想到祁晔这么大了,身边一直都没有芳龄适宜的姑娘与他走得近,孟皇后也颇觉头疼,“等你皇叔休息些天后,本宫办个赏花宴。”
这个福安公主和陶灼都明白,就是相亲宴了。
陶灼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祁晔已经十九了,在这里已经是大龄青年,亲事势必要定下了,她微微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他们相差五岁,比前世相差倒是少了两岁,她如今还是豆蔻年华,还是个少女。
一个宫女脚步匆匆走进来,禀报,“娘娘,许宝林和清美人打起来了,清美人哭着让人去宣政殿请圣上了。”
孟皇后一愣,“许宝林可有伤到?”
这许宝林可是怀了身孕的嫔妃,宫人回,“婢子来时,许宝林只说腹疼的厉害,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只是,清美人脸颊上被许宝林打了一记,划伤了一道口子,也请太医了。”
“这两人的居处也不近,怎么打起来的?为了何事?”孟皇后知道许宝林自有孕后,本就有些张狂的性子越发厉害了些。
“许宝林带着宫人去御花园,见到清美人正在和宫女说话,展示新染的蔻丹好看,宫女奉承清美人,许宝林便说清美人的熏香太重,这蔻丹红的让她刺眼难受,犯呕,两人争吵起来,许宝林便打了清美人一巴掌,清美人也还手打回去。”宫女大致地讲了一下。
争吵什么,不过是争风吃醋那档子事了。
今日本是给祁晔接风洗尘的日子,孟皇后心中不快,眼中闪过一丝厌倦,但还是吩咐人去看两人伤势具体如何,再让人把此事事由经过细细查明。
陶灼倒是知道这个许宝林,她记得早先这许宝林就曾端着汤水追景隆帝到了栖凤殿,被景隆帝申斥回去。她一直没怎么关注这些妃嫔,原来这许宝林都怀上身孕了。
虽然未见其人,但从这两桩事上,可见这绝不是个低调省心的嫔妾。
作者有话说:
孟皇后:倦了,整日一堆破事。
灼灼:又是心疼娘娘的一天。